“你就只会说对不起和喜欢你？”
“……还有
知错
。”
边羡阳差点气笑，想说点重话发泄心中
不满和怒气，但
看到那红肿得不像话眼睛又给生生憋回去，再惹他哭搞不好眼睛要出毛病。
两人动静很快就吸引过路人注意，尽管不多就个人，但边羡阳还是谨慎地压低帽檐，从杨晓乐身边擦肩而过。
杨晓乐看他往回走下意识地跟上去，跟边羡阳尾巴似地跟着他进A座大门，然后等电梯下来。
杨晓乐以前女装交往对象没有个能被他放在心上，而且他很敏感，只要察觉到对方打算有更进步发展，他就会迅速发送分手短信然后拉黑对方切联系方式再消失。
像这样单方面分手加上“人间蒸发”手段在他大学本科四年间寒暑假已经上演过许多次，对此他从不曾生出过歉疚或悔意，十足没心没肺，行径之恶劣他自己都不敢不承认。
唯独面对边羡阳时他畏手畏脚，也因为恐惧产生过逃避念头，可最终他还是选择面对，究其底就是喜欢，他喜欢边羡阳，喜欢对待感情单纯又认真边羡阳，喜欢想要好好珍惜娜娜边羡阳。
边羡阳那
好，所有他做得非常糟糕，也理解得野蛮事物边羡阳都做得很好，他那挑剔个人对他都挑不出毛病来。
所以唯独是边羡阳，他做不到短信分手然后消失，这是件稍微考虑下就能意识到后果严重到无法承担事情，不论对他自己余下人生而言，还是对被蒙在鼓里边羡阳来说。
边羡阳看着电梯上印着模糊身影，冷冷地问：“你跟着干什？”
杨晓乐闻言脸落寞地转身，刚要走又听见边羡阳说，“你就这态度赎罪？赶你就走那不如开始就不要跟过来。”
杨晓乐又硬生生刹住脚走回边羡阳身边，低眉顺目，“对不起。”
边羡阳极轻地冷哼声，等电梯门开率先走进空无人电梯厢，他刚侧过半身按亮楼层数，眼角余光就瞥见杨晓乐也跟进来，抱着他背包缩在角落里。
电梯直升十五楼，边羡阳走在前面开门，进玄关换鞋，
这是不容跳开和无视步，是必须要走，他可以抛开所有自尊心，多害怕也要承认自己错误，他不想变成像他爸爸那样讨厌人，不想真无药可救。
“你以为听个男人说喜欢会觉得高兴？”
杨晓乐微微抬起脸看他眼，又匆匆埋下头抽噎声，“对不起，但是得说，你觉得恶心也得说。”
边羡阳眉心紧皱，“没说觉得恶心，你能不能不要把脑补得这过分？在你眼里是那种人？”
杨晓乐有些慌乱地解释，“没脑补，你在眼里很好，所以才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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