辆白色玛莎拉蒂停在琴台路口,周天皓靠着车站着。
他挂肖重云电话,把话传给小鬼以后,觉得还是不对,立刻开车过来。车是找朋友借,路不是很熟,闯两个红灯。他把车停在路口时,正看见张松在踹门。
小鬼没踹太久,门就开。
张文山站在门口,身黑色西装,别个钻石胸针,穿得倒挺正式。张松看都没看他,直接进门,张文山说句什,然后往外走。
风正好向这边吹,周天皓听到,但不是很真切。
起巨大拍门声,小鬼在喊他名字。大概是没有回应,他改用踹门,踹得哐当当响,邻里有人开窗骂,小鬼变本加厉,踹得惊天动地。
再往后,门开。张松要放假回家,钥匙头天就还,应该是张文山开门。迷迷糊糊中他感觉有人捧起他脸,在额头上吻下,说晚安再见,然后记忆就断片。稍微清醒点时,是张松背着他往外走,到门面外间空气流通地方去。
冬夜湿冷,他衣衫不整,张松脱下自己外套递过去。伸手时小鬼脸上僵下,肖重云想应该是看到。那些烙印在自己身上罪恶痕迹,鲜红色,像有毒罂粟花盛开在夜里。
太难看。
小鬼没说话,用自己外套把他裹起来,然后进里屋开窗换气,让炙热香气散去。后来肖重云想,为什没有拿衣柜里现成大衣,大概是觉得晚上太冷,自己身上穿那件,多多少少带点温度。
似乎是:“轻点,现在他怕痛。”
张文山车停在旁边处会所内,他向着这边走过来,看见周天皓,破天荒地点点头,伸出手:“周二老板,你不是在酒店加班吗?”
“突然想找学长叙叙旧,请教些问题,”周天皓握手,“直以为张先生跟令弟关系不好。”
张文山笑,那种笑容带着惯常冷淡,眼底却有种说不出愉悦:“他是弟弟,这辈子都是。”
有秘书在不远处等着,雪亮车灯无声无息地亮起来,司机拉
把切都处理好之后,他才回来,闷声闷气地问:“他亲你,还咬你?你们到底什关系?”
那时张松已经烧壶热水,肖重云裹衣服又裹着被子坐在椅子上口口地喝,渐渐清醒过来:“他确是哥哥,当初们争家产,九龙夺嫡。或赢者全拿,输者满盘,他恨不得拿枪把打成筛子,也拿刀捅过他,咬口而已,又出不人命。”
这个解释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避重就轻,张松坐着听,也没有再问。倒是肖重云问句:“你怎知道,情况不对?”
他当时也是逼不得已,绞尽脑汁,没想到小鬼点就通。
“你从来不发奖金,”张松板着脸,“怎可能还专门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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