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哦,”肖重云失望道,“也没有。”
他微微叹口气,把书收起来:“要是你不喜欢这个礼物,拿回去也可以。”
那口气很轻,像是羽毛样落在人心上,挠得人心神荡漾
这个拥抱很用力,张文山却觉得浑身僵硬。这种伪装善意,不知道你能装多久?你不是和样,彼此都恨不得对方死吗?
但是至少面子上兄友弟恭,是要做到,他假装感兴趣地猜猜:“什礼物?又是给你小女朋友香水,被退转送给?”
青年笑起来眼若星辰,瞬像是春天到。他把手里刚才在看书递过来:“《戴望舒诗选》,法语版,在格拉斯家小书店翻到。小时候你这本书,不是被撕折纸飞机吗,直想着赔你本。”
他竟然记得,张文山想,这多年事情。
诗集很薄,和当年样也是便于随身携带口袋本,只是不过是法语译本。他接过来,干笑:“你知道不会法语。”
讲平分天下,向来都是赢者全拿,输者落寇。父亲把雅舍交到他手上,不过是份试题,就算交满分答卷,究竟能不能拿到属于自己东西,还要看父亲怎看待那个从外面捡回来孩子。
廖秘书说得没错,现在不动手,以后就晚。
其实不用他死,只要成为个废人,就足够。
能吃饭,能睡觉,能认得人脸,记得他名字,但不记得自己是谁,不记得过去经历。或许能保留现在那出众嗅商,但再也不记得自己野心与梦想。
“安排下去,”张文山眼底闪过丝狠厉,“要谨慎。”
两个人并肩往楼下走,肖重云路笑:“可以翻译,念给你听啊!”
“不用谢谢。”
“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雨巷……个丁香花样姑娘。等等最后句好像背错,原文不是这样。”
“闭嘴。”
“哥哥,你遇到过丁香花样姑娘吗?”
晚宴开场还有三个小时,张文山提前得到场应酬。他起身,推门出去,忽然愣。
张文山从每次回家,都住在主楼二楼最里面套房,推门是走廊和漆白漆木栏杆。平时人少清净,只有打扫女佣上下路过。
青年就靠在白色栏杆上,看本书。炙热明亮阳光把他棱角分明侧脸照得几乎发光,因而落在阴影里眼窝与睫毛就显得深邃迷人。就这随随便便靠,靠成副油画。时张文山心中涌起种久违情绪,他吸口气,把这种近乎悸动感觉压下去。
他刚才偷听吗?听到多少?
看见他出来,青年把书合上,大步走过去,张开手臂用力抱住张文山肩膀,轻快道:“亲爱哥哥,给你带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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