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到广州,隐姓埋名找家小酒吧,做段时间招待。因为有次客人打火机失火,点燃地毯,他直愣愣地站在店里,看着跑来跑去人群,分不清这是幻觉还是现实。店长推搡着他喊:“这呛人烟味,你闻不到吗?!”
肖重云半响才说:“闻得到。”
这种气味直都在,从未消失。
第二天他辞职,用攒点钱去C市。那是他母亲少女时代生活地方,小时候常常听母亲谈起过。这座城市深处内陆,群山当中片平地,气候温润,水土肥沃,让他很喜欢。肖重云原本想找个可以容身地方,再卑微工作都干,有天忽然路过家正准备拆迁香水店。
据说是家有二三十年历史老店,原本是位老人开,早已过世,又转手给他人,现在接手人也不愿意做,房东正要拆改旅游特产店。这家香水店在条风情街上,名字就叫“香水店”三个字。原来是红砖瓦房带院子,后来院子已经拆,新老板把店面重新装修下,有玻璃门和成列架,看上去还不错。
獭早已经不见踪影,但是水坝还留着,在急流当中圈出小片静水。
这是他选这条河理由。
水流太急,转眼就把人重得没影。肖重云抓住跟浮木,凭借着微渺记忆,奋力往水坝方向游去。他撞几处暗礁和岩石,终于被卡在动物搭建枯枝之间。
远处人声鼎沸。
警车似乎来,好像还请潜水员。刚才跟着他跳下来保镖应该没有找到人,于是报警,可能还给张文山打电话。肖重云不知道张文山听说他跳车之后会是什表情,竟然有些期待。这个男人总以为能够掌控自己人生,他很想看现实打他脸样子。
倒还不错,肖重云想。
他就顺便,去问问租金,意外还挺高。
“风情街嘛,”房东阿姨道,“寸土寸金,没钱就不要考虑。”
房东阿姨其
当然肖重云是看不到。
只要他想活下去,就最好别再见到那张脸,辈子都不要见到。
这多年过去,钓鱼时走过小路依然还在。肖重云拖着沉重地身体往前走,绕过警车呼啸而来道路,用学弟给钱在杂货店换身干燥衣服。他在处站牌生锈公交车站旁站十分钟,上辆乡村长途汽车,路到尼斯。
肖重云手上直戴块欧洲老店私人定制好表,张文山送,定要他戴着。他找到家上年生钟表店,把那只表取下来,换成现金。表确实是不错,换现金够他买当天最近班机票,直接飞往国内。
肖重云虽然年幼时随母亲去吉隆坡,却从来没有更换过国籍,护照上直是中国公民,每年定期回大陆采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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