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周天皓笑。
那是那种雨过天晴,拨云见日笑容。周天皓没有再说什,心情却似乎下子变得很好。他伸手摸小鬼头,这个动作像是跟肖重云学,简直模样:“那他们之间就是钱问题。小松松,你记住,任何问题,只要涉及到钱,就会
这是他与肖重云之间秘密。他答应过老师,不告诉任何人。
“财产,”张松半天才开口,“好像有些遗产并没有分割清楚。看到老师整理过些资产证明文书,装进牛皮纸信封里。”
周天皓问:“多大信封?”
张松比个大小。
周天皓从手机中调出张照片,递过去:“是这个吗?”
到雅舍那个张总。”
“你知道为什躲吗?”
“老师以前说过,”他想起不是很久以前,那个冬日冷夜,“双龙夺嫡。”
“张文山赢。”周天皓点点头,赞同道,“学长输,确实是这样。可是那是多少年前事情,按理利益早就瓜分完毕,还有什深仇大恨呢?”
“他能用什东西威胁肖重云,让他在‘蜀锦’这件事情上,甘愿自己担罪责,为张文山分锅?窃取出卖商业情报都是刑事犯罪,并不是轻飘飘能带过去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
照片是家酒店茶室,服务生偷拍。透过错落植物枝叶,可以看见肖重云与张文山相对而坐。他手中按着个牛皮纸信封,隔着桌面向张文山那头推过去。
张松将手机拿起来,把照片放大数倍,仔细查看:“是。”
“你确定?”周天皓又问遍,“你怎确定?”
“墨水,”张松把照片放大,直到画面出现马赛克斑点,“牛皮纸信封这里有个蓝黑墨水点。他整理资料时候弄上去。写作业钢笔没墨,甩下。”
“信封里就是几份在马来资产文件和申明书,瞟到几眼。”
张松想起那个夜晚,张文山离开之后,他冲进那个满是炙热香气房间。
那时肖重云躺在床上,几乎不算穿衣服。那些留在他身上吻痕,赤裸裸地,像烙铁样烙在他记忆里,以至于在无数个寂寞深夜,挥之不去。那时他架着几乎站不稳老师,走到外堂新鲜空气里,又怕风冷,把自己外套脱下来,为他裹上。
其实那时他并不是觉得风冷,只是不敢看那样痕迹,总觉得如果再多看两眼,会有什罪恶,龌蹉,不可告人魔鬼念头,在他内心深处生根发芽。因此他用自己外套,裹住老师滚烫发热身体。
那时老师,躺在外店张破躺椅上,好长段时间都动不动,似乎被抽走所有力气,看上去脆弱可欺。
张松实在不敢多看,只好出门找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豆浆和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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