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喜欢这个洗衣液,”李牧泽把手收回去,“接着说啊,让李医生给你开导。”
沈听眠有些意外他还愿意聊这个话题,于是说:“你说。”
他尽量不去想那些不好经历,他决心忘掉那些,虽然回忆还在脑海里不断轮回。
你被朋友伤害,这并不可怕。
可怕是在那之后,无论你再遇到多让你感动人,你也会永久活在被伤害可能性之中,时时刻刻担惊受怕,即使你忍住,不断鼓励着自己再次去爱和信任他们,那种感觉也类似于献祭。
“唔,怕……”
“不过你还是不要告诉他,他可能不觉得这是个秘密。”
李牧泽顿下:“刘超他应该不会跟别人说,不过跟他说不说都没什,就怕他给来句,‘卧槽你喜欢男生,那你是不是馋很久’,那会气死!”
“嗯,”沈听眠忽然把头靠在李牧泽后背上,“得改掉些坏毛病。”
李牧泽因为他这个动作心跳不已,骑车姿势僵硬无比:“什、什毛病?”
像气球。沈听眠把手耷拉下来,李牧泽又不高兴,执意坐下来,凶巴巴威胁他:“你扶着,不然要摔下去。”
沈听眠思绪在飘荡,与其说是听话,不如说是无意识地再次扶住李牧泽,他在暖风中眯起眼睛,看着李牧泽每天上学经过街景。
他觉得切很温暖,李牧泽在前面微微地笑,他知道。
“你和刘超是很好朋友吗?”
“嗯?”李牧泽沉浸在喜悦里,“还行吧——是他爹!”
那些伤害你人不论有没有歉意,都永远摧毁
“别人流露出点点善意,就会掏出整颗心给那个人看。”
他说话语气太认真,像小学生念课本,李牧泽抿着嘴笑:“傻瓜,当然不能这样啊。”
沈听眠蹭蹭李牧泽后背,又泛起不真切困意来,他已经好久没有这样,这样安心地困过,就好像婴儿在母亲肚子里,酸软而安全,他在疲软舒适感里轻轻地说:“别人跟说他秘密,就会告诉他秘密,因为不想欠着他。”
“不能这样哈,以后听。每个人善意里都有权衡,你得想到这个联系。”李牧泽在车子上晃晃悠悠,翻过手臂去摸沈听眠,被沈听眠握住,“坏人也有好面呢,万被你赶上可就麻烦。”
“可能吧。”沈听眠仰起头,看着李牧泽随风扬起来细碎黑发,他闻着他身上洗衣液香味,“你身上有桂花味道。”
沈听眠问他:“你相信他吗?”
“信什。”
“你会告诉他你秘密吗?”
李牧泽会错意:“啊……没事儿,他不知道喜欢你。”
沈听眠在李牧泽腰间搓搓:“你跟说没事干嘛,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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