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不高兴,眠眠,陪你起背单词,行不行呀。”
“拼不出来,知道是个很简单词,拼不出来。”
沈听眠哽咽着说道,字字艰难,“已经废,你知道吗?”
“也经常忘啊,”李牧泽看他这样心里难受,拿着纸伸手过去给他擦眼泪,“哎呀,谁都有可能这样,前几天还不会拼‘mine’呢,没事儿,再看眼就记住。”
沈听眠没有配合,他狼狈地躲闪着,清醒理智里含着泪水,好像有口吃样,含糊不清地抽噎着说:“试过,它就在眼前,差点点就要想起来,不想去查这简单单词,太离谱,之前那多次,都想,好吧,但是这次……”
他说不下去,他把脸埋到臂弯里,对着李牧泽挥挥手,修长手指上泛着水光。
再去吃,让李牧泽先去,于是李牧泽和刘超起去。
回来时,李牧泽在空荡荡教室找到沈听眠。
他坐在角落里,抱着英语课本。李牧泽本是跳着走过去,想要吓他跳,走近却发现他肩膀在颤抖。他心生疑惑,直到人跟前才发现沈听眠在哭。
他没有动静地哭,不知道在看那里,下巴微微扬着,看到李牧泽,动两下,木讷地把视线移开,擦两下脸。
李牧泽搬个凳子坐到他面前,叹口气。
他早该知道,旦放弃死亡,就要再重新面对这些,即使有爱环绕在身边,向来也不会是轻松,道理是玻璃瓶里漂漂亮亮弹珠,发出清脆碰撞声,然而只有当它被打碎扎在耳朵里,你才会明白那声音重量。
是他错,这世界上永远不会有人为他天真买单。
买呀!
个小小,类似李牧泽声音从心底喊出来。
而真正李牧泽就在他对面,手足无措地安慰他,千言万语最后融为句:
桌子上是英语报纸练习题,沈听眠正做到完形填空那里,最后写字母扭扭歪歪,是“g”。
“还在想那件事啊?”
李牧泽小心翼翼问他,从自己侧着书包里掏出卫生纸。
沈听眠没有接过他递来纸,空洞地看着天花板上浮现斑驳日光:“拼不出来。”
“什?”李牧泽又看眼那道完形填空,这个题很简单,他眼就知道是填“g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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