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说着,眼睛都红,接下来就利索多:“很对不起你,真。你那时候把当好哥们儿,跟说那多,却以为你在开玩笑,在矫情。这都是错,辜负你信任,唉,,真是对不住你。”
“你想想怎解气,你告诉。”郭凯诚恳地跟他说,“你打,或者骂,你想怎样都可以。”
他是很虔诚,只是沈听眠已经忘记那些经历。
他没有多少触动,张张嘴,说:“已经过去,你
沈听眠依稀记得,又记不太清,那个男生朝自己走来,似乎很忐忑:“阿姨好。”
郑文英点点头:“你好。”
她给他们留出空间,又去前面远远地不放心地看着。
男生讪讪地问:“沈听眠,你、你好点儿没有啊?”
“好点,”沈听眠回答他,并不热烈,“你是凯子吗?”
,因为沈听眠活下来。但她不是没有过怨恨,在最初日子,她怀疑沈听眠到底是不是自己跳下去,会不会有同学欺负他,或者是被老师狠狠批评才这样做,她不喜欢儿子跳楼那所学校,也不明白为什沈听眠还愿意回去,所以此时沉默不语。
郑文英把他书包摘下来,自己背着,尽管她已经拎很多东西,但还是这样做。这段时间,她和沈听眠起消瘦,原本就瘦削身体更加单薄。她很在意儿子轻微跛脚,看着他深浅地走着,眼睛就红起来。沈听眠要自己背,郑文英又下意识大声起来:“别跟抢!”
沈听眠愣下,不再说话。
郑文英颤巍巍拿粗糙手抹下眼泪,重重地叹气,压在沈听眠心上:“唉。”
她总是重复句话,这时又念叨起来:“你知不知道妈妈差点要捧着你回家。”
“对啊,是。”凯子高兴点儿,“是郭凯。”
“哦。”
沈听眠没有话跟郭凯说,他觉得郭凯很陌生,虽然认得,但想不起来关于他最近记忆。
“你真好点儿吧,没骗吧。”郭凯笨拙地问他,舌头捋不直似,“直都想来找你,你住院那会儿就想,今天听赵琛说你去学校,立马就赶过来……”
“唉,你别生气。”他说着说着,懊恼不已,“真对不起,早就想去看你,但是又怕去看你,想到你躺在病床上那样儿,就很难受。,今天来跟你说对不起,其实早就想这样,就是……逃避虽然不能解决问题,但是它有用,是做错,跟你道歉。”
沈听眠这次回答:“不想火化。”
他说:“要死,你就把埋在爸爸身边。”
郑文英喝道:“行!”
他们没有再争执,因为前面站个人,有些尴尬地看着他们。
是郭凯,凯子,他以前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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