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眠精神恍惚,有些不可置信似,他缓缓坐起来,怔怔盯着自己手心:
“你知道吗?过去从来没有这样过……只记得小时候好像经常这样,大人还在说话看电视,然后就忽然睡着,但是……近十年都没有再这样过,好像在守夜,怎也放松不下来,老是充满警惕,心跳得厉害,折腾晚上也
李牧泽长久地凝视着沈听眠,他不知道,在很久之前,也有过这样场景,只不过那时睡着是他。
他看着沈听眠在自己身侧安然入睡模样,会强迫性地用思维去纠正,认定沈听眠有康复潜质,因为他看上去明明这样温柔,温柔人都应该获得快乐。
他想起妈妈和他说过话,说他并不真正懂沈听眠,但妈妈表示理解:“世界上没有谁能真正理解谁,即使你是他伴侣。”
李牧泽坚持让母亲换个更尊重称呼:伴侣。
如果理解可以让沈听眠更放松,李牧泽不介意这样做,甚至他可以假装理解。但是这次是不样,他不能表现出他理解沈听眠想要死去执念,因为旦他那做,他无法承担那样后果,他骗不自己。
用去解这多。”
“更喜欢以前你,现在你考虑事情太多,不要这样。”他温柔地摩挲着他指骨,“你也是受害者。”
“又在替做决定!”李牧泽是执拗,只顾逼着他答应:“你肯不肯试试?你听话!”
“好,”沈听眠不假思索,他知道争论这个不会再有意义,于是主动投降,“知道。”
李牧泽慢慢地眨着眼睛,哽咽着说:“你知道吗?后来回想起以前相处所有细节,每次你骗时候,就会露出这样表情,通常都会又快又温顺地答应,其实心里都在想着离开。”
他手指在沈听眠上方空气上描绘着沈听眠轮廓,并不敢真正碰触他,他知道他经常睡不好。
李牧泽凑近些,亲吻沈听眠唇边空气。
他愿意给沈听眠辈子晚安,只要沈听眠可以真正在夜晚获得心安。
第二天早上,沈听眠在床上醒来,听见李牧泽告诉他:“昨天晚上和你说着说着话,你就睡着。”
“是吗……”
沈听眠愣愣地看着他,垂着头,软软地说:“这次是真,真答应你。说过以后不再骗你,说到做到,你相信。”
他用膝盖往前走两步,落在李牧泽身上,抱着他:“们学习吧,要不然你作业要做不完,还得考大学呢。”
李牧泽也妥协,他沉默会儿,终于打开书包。
沈听眠坐在他旁边,趴桌子上看着他抄笔记。李牧泽边学习边和他搭着话,说着说着,沈听眠就没有声音。
李牧泽看过去,而沈听眠已经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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