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照片就是他在白驹高中上学唯纪念。两位老师站在中间,三个学生挨在她们左右,五个人对着镜头裂开嘴大笑。他们被夏日洋溢青春气息包围,树叶影子落在他们衣服上,点点斑驳,烙印在记忆里,不会老去。
李牧泽在那之后,开始忙碌填报志愿事情。
李妈妈问他:“你不会要选医学吧?”
李牧泽奇怪地看她眼:“为什要选医学?”
“那就好,你从小到大可没看出来有点当医生兴趣。”李妈妈翻页书,慢条斯理地说,“虽然这样很感人,但还是希望你不要因为爱
李牧泽揽住他肩膀,调侃她们:“你真厉害啊,同时让三个姑娘为你流泪。”
“去!”英语老师率先回过味儿来,尖声尖气地问,“李牧泽,你这次英语考得差点意思啊,居然没有满分?”
“哇,模拟考也没有满分过啊!”李牧泽瞪大眼睛,往后退点,生怕她打自己,“老师您这是强人所难——”
陈老师笑着说:“牧泽这次考得很好。”
李牧泽:“也还好……差点意思。”
“挺好,”沈听眠咽口唾沫,难免感到些紧张,声音都是虚,“老师,要去三中复读班。”
“噢!”英语老师不可思议地点点头,不停“嗯”着,有些愣。
沈听眠跟着她起点头,同样恍惚着,直到她说句:“太好。”
是,她眼圈泛红,重复着:“太好,这样真是太好。”
这句话好像个开关,“啪”声,过去在学校所有片段宛如幻灯片在沈听眠眼前重演。只有难舍快乐和怀念,负罪感、自厌恶,都没有,消失在散场笑声里,永远不会再回来。
“不,很好。”孟园园羡慕地说,“就是很好,爸妈还说,你们班上李牧泽考得是真好!”
“你也考得很好呀,”陈老师鼓励她,“这不是很好吗?”
“都好都好,”英语老师在笑,加粗嗓音,“大家都考得很好。”
李牧泽想想,说:“老师,咱们几个合张照吧!”
沈听眠没有参加班里毕业合照。
陈老师和孟园园也走到跟前,她由衷地笑着说:“真好。”
说到这里,她对英语老师说:“刚刚你还跟说,说沈听眠今年参加考试话,班里英语成绩又能好上截。”
“是,”英语老师抹着眼睛,对沈听眠笑,“平均分肯定能高,上线率也好。”
沈听眠完全没想到她会在他不知道地方这说,时不知作何反应,倒是直偷偷观察他孟园园问他:“沈听眠,你现在还好吗?”
“挺好。”沈听眠回答,去看她,才发现这个女孩眼睛也是红,他有些手足无措,“诶……你们也不用,不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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