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旸手控制吹风机,手熟练拨弄头发,让热风能均匀吹到。
林煦静静地坐着,身边有狗狗陪着,喜欢人给他吹头发,这是他在梦里都不敢奢望画面。
他失神地看着前方虚空,眼里聚攒起水雾。
从洗澡、换药,再到吹头,他从头到脚都受到江旸关照。
林煦鼻腔发酸,如同打翻碟柠檬汁,酸涩味道疯侵入身体,这股强烈刺激中又有淡淡甜味。
林煦靠在沙发上,眼皮沉重,强打精神回答:“嗯,还行。你上药这熟练?”
“挺喜欢运动,打篮球、游泳,还有极限运动,例如跳伞、蹦极之类。”江旸握着林煦手,认真地把胶凝抹均匀,“以前经常受伤,总不可能每次都跑医院,久而久之自己就会。”
林煦懒懒地嗯声,闭着眼想睡觉。
江旸感觉到林煦皮肤很烫,察觉不对,“学长,你是不是发烧?”
“不知道。”林煦很疲惫,脑袋枕在沙发上,头发把沙发布料浸湿,脸上潮红褪去,依然没有丝血色。
“你这是怎回事?”
林煦很慌,仓皇找借口,“小……小时候,那会儿不懂事,在鱼缸里捞鱼,结果就把手腕割破。”
明明自己都是写小说,按理说编理由应该信手拈来,可每每面对江旸时他所有技能全部清零。
越想好好表现,越是,bao露笨拙本性。
“捞鱼也能把手腕割破?”江旸看他眼,“学长,你这疤不知道还以为是割腕呢。”
这点甜足以充盈林煦过去五年所有寂寞。
“你是不是还有事?”
吹风机噪音不
江旸不敢耽搁,加快速度,把林煦双手包好,去找吹风机给他吹头发。
这时候江旸接到个电话,林煦只是闭着眼,并未睡着,对话句不落进耳朵。
“今天可能真不行,非得今天?可不可以换个时间?”江旸无奈,“粉丝不会这不近人情吧。”
对方又说什,江旸叹口气,往浴室走,“行,尽量。你暂时定在十点半点吧……那这边也有事,要不就换时间?”
“行,知道。”江旸挂电话,把手机随意地扔沙发上,把吹风机插上给林煦吹头发。
林煦太阳穴胀痛,脑子又重又晕,“怎……怎可能,谁没事会割腕。”
他手指蜷缩下,不知道是因为痛还是别。
江旸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是信还是没信。
他等着喷上去碘伏晾干,又用生理盐水沾着棉签把染黄皮肤洗干净,然后给伤口涂药膏。
“你真不能再折腾伤口,看周围开始红肿,有发炎趋势。以防万,还是吃点消炎药吧。”江旸上药时怕林煦痛,放轻动作,还吹两下,“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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