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刻,郭舒乐突然想通,也突然明白养父那种极端破坏欲。
———哪有那多为什?
没有为什。
许是私心、是嫉妒、是日渐充盈欲念吞噬残存理智和善良。
内心恶魔疯涨,林煦对他越好、笑得越开心,他就越想撕碎这样笑颜。
烟烧到尽头,郭舒乐抬头,倏尔笑下,笑容扭曲又暗藏疯狂。
他没有朋友,也不需要。
他人生从被养父强/,bao那刻开始就已经烂透,更可悲是他后来发现自己对异性没有冲动,甚至食髓知味去追随男性身影。
———那个变态把他变成不人不鬼怪物。
午夜梦回,他能感受到成千上万虫子在皮肤上爬过感觉,诡异、惊悚,令人汗毛倒立,像极那只冰凉手伸进他裤子想要作恶感觉。
唇角勾起嘲讽地弧度,“懦夫。”
五年时间过去,郭舒乐本以为林煦早就应该走出来,直到在酒吧偶遇,对方神经紧绷、眼神惊惧又憎恨,情绪完全失控,恨不得咬他肉、喝他血。
那是当年林煦发现他照搬自己文章大吵后第次见面,五年未见,林煦样子还是没有变,清润秀俊,时间将他沉浸出清冷疏离气质,身上再也找不出大学时朝气痕迹。
从林煦开口第句话开始,郭舒乐就知道林煦还沉浸在过去里,和当年撕破脸时候模样,状态甚至更加不好,看样子似乎有些精神崩溃状态。
郭舒乐想到杨小凌说过林煦z.sha话,看样子虽然依然活着,但活得还是非常不好。
不知什时候起,郭舒乐意识到自己变,变得和他养父样喜欢看别人哭、喜欢别人求饶,更喜欢去把控别人人生。
身处深渊,自然就见不得别
他常常在想,凭什?
凭什遭受这些事情是他?
凭什别人能够家庭幸福、和和美美,他却要永远呆在阴沟里,被阴沟里虫蛇紧紧束缚,永远见不到天光?
从郭舒乐见到林煦第眼,他就敏锐地感觉到这个人身上不同常人气息,是金钱和优秀味道。
林煦如同朵被露水打湿玉兰花,清润、淡雅,不骄不躁,不需要特意博人眼球,可是举动都能吸引别人视线,出彩成绩让他成为人群中亮眼那个。
人性是多面,每个心里都藏着无法视人阴暗,那是扇名叫罪恶门,汇聚能够腐蚀善念欲望。
人和动物最大区别在于能够控制本能。
可郭舒乐偏偏是个例外,他不想被束缚和禁锢,说他坏也好、恶也罢,都是次做人,凭什定要求他善良、友好?
凭什非得秉承“人之初、性本善”优良本质?
生而为人,顺从心意才是快活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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