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许久，就在江旸以为林煦不会回答时，他轻轻说
句好。
林煦转过身，抬手摸上江旸瘦圈儿
脸，“对不起。”
江旸微怔，握着林煦手笑笑，“
说过不用道歉。”
“摊上这样男朋友，很辛苦吧？”林煦脆弱地问。
“不许胡说，”江旸不顾林煦手里残留沙子，亲亲他掌心，“很爱你，所以会爱你全部。”
江旸走过去，从身后抱住林煦，手上全是沙，他吻去林煦泪痕，“嗯，你也会自由。”
“不对，”江旸矢口否认，“你直是自由。”
“不要束缚自己，”江旸又说，“风筝线直在你手里，你是自己主宰者。”
“是吗？”林煦望着天边即将陨落太阳，它正竭尽所有散发着最后光芒，“可以主宰自己吗？”
江旸没有回答，而是指指天上粉橘云朵，“你看这些云。”
青鸾想挣脱束缚得到自由。
江旸不错眼得看自己男朋友，林煦长得清隽温润，身上那股冷意在火热云霞中更甚，像只孤寂白鸟，不染纤尘立于世间，雪白羽毛被染黑，乌黑瞳仁失去光泽，可还是能从影子中看出当初明丽漂亮。
林煦抬着头，脖子牵出道优美弧度，江旸自然而然地想到之前在床上，林煦躺在他身下，愉悦又难耐地仰起头，这样美景近在眼前，他难以自持在上面啃噬，留下灼眼吻痕和牙印。
江旸喉结攒动，转移注意力去沙滩上捡贝壳。
林煦静静地望着青鸾，不知想到什
，神色恍惚瞬，然后手中力道松。
林煦眼中含泪，里面糅杂着细碎光，笑道：“也爱病？”
“病不爱，”江旸笑容灿烂真
林煦目光移向它们。
“如果病痛是这些云，那你就是整个天空，”江旸缓缓道，“要记得，你始终比它大。”
“你可以做到，煦煦。五年前你可以独自坚强，现在你有，会更坚强，对不对？”
林煦没有说话，直到太阳完全没入海平面，犹如落在海里，晚霞余韵还未完全散去，厚厚云层里藏着几分偷来亮光。
场日落结束，海边人渐渐散去，赤红海面转为幽蓝，海鸟也盘旋回巢。
“林煦，你看这个贝……”江旸回头，看到林煦手中风筝线飞出去，青鸾失去束缚，借着风势立刻飞向更远高处。
江旸手里拿着捡到贝壳，清楚地看到林煦眼角滑过滴泪。
起风，浪水涛涛涌上，波接波浪花打过脚踝。
林煦视线有些模糊，不知是因为突然失控情绪，还是风沙进眼。
他直望着在天上飞舞青鸾，耳边是略微急促晚风，声音轻得要随风而散，“江旸你看，它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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