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溪听得缓缓地倒吸口凉气。
他没见过女性剖腹产留下疤痕,但他知道蜈蚣长什样
“她说都不对,你别信。”谈溪拧着眉组织语言,“她是个病人,病人说话都是糊涂话,是假不能听,你要是听进去你就是傻瓜。”
傅轻舟知道自己说这些会让谈溪心里很难过,他早就知道谈溪会心疼他,又或者说他内心深处最隐秘角落里始终为此深深着迷。
他喜欢谈溪心疼他,心疼得眼泪汪汪,鼻子红红。
他只会为他露出这副模样,佐证他在他心里非同寻常地位。
他从来不介意自己在谈溪心目中形象是需要被怜悯,只要能牢牢留住谈溪,他怎会嫌自己多个能赢筹码?
生下这件事毫无保留,对憎恶也是,存在对她来说就是种精神折磨,说是酷刑也不为过,因为仅仅只是活着就如同在提醒她,她在生下之前拥有多少美好,生下后却无所有,家人、事业、梦想、朋友、同事,所有她本应该拥有切。”
“这怎能怪你?!”谈溪气得差点咬到自己舌头,“这跟你有什关系?!她不应该去恨那个姓张渣男吗?!”
“个远在大洋彼岸,个近在眼前,身上又有他半血液,想或许就是这个原因。”傅轻舟想想还算是清晰记忆,他甚至还能想得起她发病时歇斯底里辱骂自己声音还有狰狞面孔。
“从有记忆开始就知道她很讨厌,不管是不是下雨天,只不过雨天是她切不幸开端,张晟鸣离开她时是个雨天,出生时候也是个雨天,所以下雨时候她对恨意会成倍增长……”傅轻舟说到这顿下,眼底划过点不明晦暗。
他停顿也让谈溪找到机会捂住他嘴。
傅轻舟垂眼看着谈溪脸,问:“你知道下雨时候最害怕看见什吗?”
谈溪怔下,潜意识里知道这定是个会让他更难受答案,但嘴巴已经先大脑步问句,“看见什?”
“像蜈蚣样疤痕。”
谈溪疑惑地抬起脸,不解地重复遍他说话,尾音带着疑惑向上扬。
“那是母亲为生,剖腹产时留下。”
“好你别说。”
傅轻舟微挑眉,轻轻拉开谈溪手,“怎?”
“都已经过去,你别再想也别再说。”
谈溪心里堵得慌,有火气想撒却找不到方向,想把张晟鸣和已经过世傅轻舟母亲找出来狠狠骂顿,然后让他们滚得远远,永远也不要出现在傅轻舟面前。
他终于明白为什傅轻舟会说他是这世上唯珍视他人,被亲生母亲憎恶和否定是最能让人产生自怀疑,连带着自己生命价值,所有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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