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见拙保持着同个动作,歪着头靠在墙上,看着窗边慢慢泛起鱼肚白,然后橙红太阳露出半边脸,最后阳光照亮整个房间。
耳边没有闹钟声音,以此来提醒他这只是个噩梦。
陈见拙看到床上裴子梏动动,似乎是醒过来,他立马闭上眼睛,假装自己已经熟睡。
经历过昨天事情,陈见拙觉得他和他爸爸没有什不同,都是变态是神经病。
他整颗心都提起来,虽然他知道自己这个举动实在是可笑,他现在被困在这里,难道装个睡切就都会过去吗?
要不真别读书,去远方,离开这个家吧。
他晚自习回家路上这样想着,然后醒过来就在这里,命运替他做决定。
可是还是在家里好些是吗?
再怎样,那些是他血浓于水亲人,言语是利刃,但总会在时间中愈合所划伤痕。
就像偶尔坐在餐桌上时候,她妈给他弟弟夹菜时候不经意地说句,“你哥也喜欢吃这个吧?”
关怀,却不知道如何介入人群,倒是越来越孤僻。
父母嫌弃他不会说话,而小他两岁弟弟嘴甜不像话,在哪里都是话题中心,人群焦点,纵然整天只知道撒谎和打架斗殴,仍然能轻易获得喜爱。
陈见拙有心想要在学习上面让爸妈高看,可惜他在学习这方面似乎并没有太多资质,再怎刻苦用功也只能勉强保持在中上水平。
去年他爸工地摔断腿,家里经济来源下子切断,本就对他不满更是直接爆发。
“你就是个废物,只会浪费老子钱。”
也不知道过多久,陈见拙感觉眼前阳已被挡尽,整个人陷入阴影之中,随之听到裴子梏轻快语调从头顶传来:“见拙早安。”
陈见拙不知道他闭着眼睛,但由于紧张,睫
虽然那盘菜全部落入他弟肚子,但因为记得这个喜好,之前所有阴霾顿时烟消云散。
这里是你家呀,有爸爸妈妈还有弟弟,他们定是爱你。
多年间他重复着告诉自己,遍遍。
可是比起生死,那些好像都变得不值提,温馨而美好。
他想回家,爸妈有在想他吗?
“你弟弟现在这个样子,就是因为你,你做哥哥没做个表率,他才会天天不务正业。”
他妈打完牌回家,听到他爸话,冷冷地笑道:“是啊,成绩又不行,不如别读,早点儿出去赚钱接济接济家里,让你弟弟安安心心地读书。”
陈见拙听着这些,十年如日沉默。
听这些年,应该麻木,还是觉得压抑又难过。
他有时也会想要反驳,但是他性格不允许他大声和父母争论,他不知道自己从几岁开始学会忍耐,反正最后切辱骂结束于他沉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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