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冯晖扶着他去厕所吐,后面彻底断片,完全是一片空白。
太阳穴快炸掉似的疼,陆景初揉了揉眼,被子下光溜溜的,只穿着一条内裤,再次确认这是自己的屋子,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酒店便放下心来。
闹铃停了五分钟又响起来,吵得心头烦乱,陆景初摁掉了声音,给徐丽发个微信说自己请假一天。
反正他马上要离职了,手里没有活儿,去不去都一样。
微信发出两分钟,徐丽的电话打过来,陆景初刚重新躺下去,接起电话的声音还带着宿醉的沙哑。
地却弥漫着寂静和哀伤。
许久,许蔚明低声开口,冷静的尾音带着些不确定的颤意,“他知道错了,想挽救想弥补,你要给他一个机会。”
“不给,我不给!”陆景初抗拒地大喊,脚步虚浮,身体歪歪倒倒靠在墙上,“许蔚明当初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假扮女生来骗我,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做出这么过分的事情,凭什么他要机会就要给?!凭什么他想重来一次就要来?那我还不想重来呢,他怎么不尊重我的想法?!”
他越说越激动,眼角溢出一滴泪,在心里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像火山爆发一般喧腾而出,“许蔚明他很坏,特别坏!压着我的离职信不签字,让我迟迟走不了。我一点都想在公司见到他,我想离他远远的!我斗不过他走还不行吗?可他连这样的小请求都不同意……”
陆景初扯着嗓子骂累了,头重脚轻的,扶着墙蹲在地上,难受得想吐,脑袋晕的只想倒头就睡,嘴里还在念着许蔚明的名字,骂他是坏人,是混蛋。
“小陆,你今天必须来公司一趟。”徐丽的声音很严肃,仿佛出了什么大事。
陆景初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不由得再次坐起来,“徐姐,发生什么了?”
“你没看网上的消息?”徐丽声音压得很低,透着疲惫和无奈,“你去微博上搜我们公司名字就知道,这事儿闹得
许蔚明一直站在旁边,直到陆景初低着头要睡过去了才缓缓靠近,把人搂在怀里,脸颊贴着陆景初发烫的脸,一声声对不起说得又沉又重,闭了闭眼,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陆景初是真的累了,这回没有挣扎,眼睛都没睁,半梦半醒之间闻到了熟悉的味道,酒气浓重,香水清幽,他靠在对方的肩上无意识地蹭了蹭,含糊不清地说了几句什么,就彻底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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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一,陆景初被闹钟吵醒时痛苦得想死,宿醉后的脑袋疼得快炸开,像是在里面塞了十多斤的砖头一样抬不起来,眼睛肿得睁不开,嘴里还残留着恶心的酒精味。
他艰难又懵懂地坐在床上,盯着眼前的白墙回忆昨晚的事情,他和冯晖情侣俩在酒吧吃饭喝酒,然后遇到了许蔚明,心情不爽让吴清荷陪他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