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时候容浅都是个人待在公寓里,和他在源城时候差不多,困就睡,看看电视或者看看书,来兴致就下楼转转,买点咖啡和甜甜圈,回公寓路上再欣赏下色彩鲜艳,个性十足涂鸦。
非常平静且祥和地度过两天。
直到第三天,公寓门铃被人摁响。
容浅很清楚这
“那给念念吧。”
严律清翻开手里别着书签那页,从第行开始读给容浅听。
容浅开始还能认真地听他在念什内容,可没过会儿他就只是在单纯地听严律清声音,直到困意悄无声息地袭来,耳边声音慢慢变得模糊,他终于如严律清所愿,睡成小猪。
严律清少年时代有相当长段时间是在纽约布鲁克林度过,这里有他自己公寓,存放他在异国他乡求学大半岁月,有很多他当初毕业回国没带走东西此刻依然留在公寓里。
容浅对这间陌生房子里存在着,严律清生活过痕迹很感兴趣,比如那些留在书架上没被带走书,客厅里摆件,贴在冰箱门上冰箱贴。
返时候你上飞机就睡,广智说那是因为你精神觉得放松,可你现在上飞机就是看书,还没有读进去,不觉得你是高兴,也不觉得继续坚持诉讼你会是高兴。”
容浅闻声缓缓眨下眼睛,脸颊贴在他肩头上,“你说好像是对,但不管是坚持起诉还是撤诉都不觉得高兴,点也不。”
“因为你没有恨过他们,你只是失望。”
“撤诉可以让他们不要再来打扰们吗?只想开开心心地跟你在起。”
“会让律师准备协议。”
容浅每看到分就在脑子里想象,想象曾在过去时间里,站在他此时这个位置上严律清是什样。
他们身影会不会在某刻,于相同空间,不同时间里悄然重合?
又忍不住想,相同时间里,所处不同空间他正在做着些什?
每个问题背后都有个毋庸置疑事实,他们曾经距离彼此非常非常遥远,远到此刻想来,他们相爱简直像神迹样不可思议。
严律清这次来布鲁克林是有几件工作上要紧事要办,没有太多时间能陪容浅玩。
容浅沉默地放任自己在严律清怀抱中沉沦许久,像被最温柔,也是最温暖海水紧紧包裹住般,那些藏在身体里,沉重疲惫至极都被安抚成易散流云,轻飘得不需要再有阵风。
良久,容浅从严律清怀抱里退出来,说,“他们欠你钱还是要还,这笔钱分都不能少。”
严律清笑着点头。
容浅又拿起那本被阖上书放到严律清手上,“你给长长和百百念过故事书吗?”
“没有,只给它们放过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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