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母略微惊讶地抬下眉毛:“晚上都吃什?”
夏栖鲸不明其意,如实回答道:“除只酱鸭是外面买,其他都是妈妈亲手做,有蟹黄豆腐,糖醋排骨,蘑菇炖小鸡,蒜炒空心菜,柠檬无骨鸡爪……”
这下时母更惊讶:“他都吃?”
夏栖鲸仔细回忆下:“都吃,但是饭吃得很少,基本都是吃菜。”
时母沉默片刻,上下打量夏栖鲸番,似乎重新认识他次,若有所思:“这倒是没想到……”
他赶紧想把狗尾巴草扯掉,结果不知怎,上天偏跟他作对似,越急越扯不下来,反而越缠越紧,手关节都勒红。
夏栖鲸略微窘迫地说:“不好意思……”
他怎老在时家人面前翻车。
这玩意儿也遗传吗。
时母掩嘴笑:“没事,小时候也喜欢这玩儿,每回被妈妈看到,都要抓起来打顿屁股。”
本来从居民楼出来时候时间还挺早,因为在车里那番闹腾,两人到家时候已经快十点。
时屿要把车停进车库,夏栖鲸于是先下车,蹦蹦跳跳地在草坪上等他,等得无聊,就掐段狗尾巴草,绕在手指上编草戒指玩。
这是他小时候用来哄夏止桑,再早点时候,叶望也会这哄他。
不过叶望哄他时候不多,很多时候叶望嫌他叽叽喳喳烦,只要个眼神扫过来,他立马就不哭。
说来也奇怪,叶望当时明明也只是个小孩子,却对他有着远超成人吸引力和威慑力。
看见夏栖鲸表情,随即笑:“你别紧张,没别意思。小屿
夏栖鲸讪讪地:“您今天……”
时母:“外头蚊虫多,进去再说。时屿呢?”
夏栖鲸:“他在车库停车。”
时母挽挽头发:“这晚两人起出去?上哪儿玩儿去,难怪敲门敲半天也没人来开门,打电话小屿又不接。”
夏栖鲸:“爸爸妈妈想请时屿吃饭,所以今天下课后就起回家,这会儿刚吃完回来。”
这种天赋似乎是与生俱来,后来他站上舞台,站在聚光灯下,灯光也会始终围绕着他旋转,所有人都会不由自主屏住呼吸注视着他,就好像他是尊远离尘世雕塑,美丽而脆弱,稍眨眼,便恐消失不见。
夏栖鲸正漫无目地想着这些事,忽然感觉左前方有灯光在照自己。
抬头看,居然是时母朝自己走过来。
暗黄色路灯下,时母穿着漂亮华贵改良旗袍,身材比许多小姑娘还好,脸上化着精致淡妆,拎着限量款鳄鱼皮手提包,身后跟着个西装革履、头发丝不苟男人。
夏栖鲸手上还缠着狗尾巴草,草籽撒身,跟个野孩子样,结结巴巴道:“伯,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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