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走后,夏栖鲸明显不高兴,使劲儿拽他领口,像只亮出锋利爪子猫咪。
时屿哄又哄,允诺下次不再让他独自等待,夏栖鲸才勉强同意出去。
他是想快速经过排练场地,直接带夏栖鲸回车上。
谁知刚出
蜜里调油架势,真像对感情正浓新婚小夫妻。
在学校时候没那方便,幸好轿车足够宽敞。
后来夸张到什地步,时屿不得不在车子里多备几套衣服和纸巾,防止情动时闹得太不像样,事后没办法下车。
时屿忍不住摸他背,慢慢向下滑。
刚摸到衣摆下方牛仔裤边缘,拐角处突然亮起刺眼灯光来。
能困住他,只有海。
如果他能做那片海,也许鲸鱼就能永远停留吧。
永远停滞在这片海域,不问前路和归期。
时屿吻他头发和脸颊,吻着吻着又有点难耐起来。
两人这些天基本日夜厮混,除上课时能勉强装作陌生人,其余时候都在家里或者车子里唇齿交缠,耳鬓厮磨。
深。
时屿后悔不已。
早知道那些童年旧事会让夏栖鲸这不愉快,他定不会追根究底。
他忧心夏栖鲸心病,也盼望能尽快帮他好起来。
但同时,也有些不可言说、卑劣私心。
“谁在那里?”
剧场工作人员打着手电筒往这里照,大概是听到声音寻过来。
时屿把夏栖鲸护在怀里,换副淡漠面孔,回头应道:“没事,是。”
“需要帮忙吗?”那工作人员探头探脑,看见躲在怀里夏栖鲸,“那位同学生病?”
“没有,们这就出去。”
就算是上课,个总忍不住偷看另个,对上眼睛之后电光火石,立刻就要擦枪走火。于是又迅速收回来,若无其事地低头看书。安分不到三秒钟,很快又忍不住抬起眼偷瞄。
难得纯情,倒像是高中课堂上互相暗恋小毛孩。
他们错过彼此少年时代,如今在大学校园里悉数补回来,悸动心思与少年人相比也有过之而不及。
而成年人好点,自然是可以做少年人不能做事。
两人放学就迅速回家,夏栖鲸反正边缘人个,除林与千偶尔找他,其余时间也没人找;时屿那些社团活动和校内社交则能推就推,两人进玄关就开始衣衫不整。餐桌,书桌,阳台,浴室,沙发……没有什地方是不可亵渎。
——要是夏栖鲸能直这样黏着他就好。
随时都要他抱,要他亲,要窝在他怀里,好像稍微离开会儿就要死掉。
他不情愿他像从前那样潇洒,懒懒散散,浮华样子。
那是表象,是敷衍。
鲸鱼是自由自在,游翔深海,从来不会为礁石水草所困,也不在意为谁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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