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又怎
样呢？他无论从哪个方面，都离成为
个真正
、专业、优秀导演还差十万八千里。
这些只有裴延能够给他。是裴延蛮不讲理地将他拉上
这条路，而现在他已决定恬不知耻地自愿走上这布满荆棘、不知去向捷径。
就像玩偶之家里娜拉，她离家出走后故事易卜生没写，鲁迅说她不是堕落就是回来。
周达非已经没有退路。他不想回去，所以只能自愿堕落。
周达非想，可能自己早就注定走上裴延给他框出这条路，那是很多个夜晚之前他自己做选择。
周达非从不怀疑周立群和他那帮得意门生能力，他知道燕名扬是有定实力与裴延抗衡。
只要他说，燕名扬就会帮他想办法，起码裴延再也无法像现在这样肆无忌惮地控制他。
可裴延拥有他需要切，除自由。
并且，周立群是个比裴延更令周达非厌烦存在。
周达非随手翻几页分镜，心思却不在上面。半晌，他抬起头与燕名扬对视，“物以类聚，
也不是个什善类。”
亲周立群，是A大经院教授，专业水平和学术声望极高，授课严格犀利而有个人风格，其威名在整个经院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金融系没人能不上周立群课。所以周达非昨天就想到，燕名扬必然是他爸学生。
并且以这货精明狡诈商人嘴脸，十有八九当年就很得周立群喜爱，搞不好来过家里，跟自己有过几面之缘。
周达非跟周立群关系比跟裴延还差，连他升任院长都不知道，自然也不会多待见他学生，对燕名扬是丁点印象也无。
结果就那面，燕名扬他居然想起来。
燕名扬见周达非心意坚决，便也没有勉
“”
周达非说完，把分镜合，起身往裴延方向走去。他注意到裴延在给演员讲戏过程中，似乎朝这边看眼。
“如果你想拍电影，可以给你投钱啊。”燕名扬道，“就是投资人。”
周达非笑声，“好歹也是金融系科班毕业，还能不知道任何投资都要计算回报率吗？”
燕名扬或许真能给他投点儿钱，让他拍部小电影。
“周教授对方方面面影响都很大，能有今天离不开他栽培。”燕名扬难得正经几分，“所以即使你们关系不好，也肯定不能不管你。”
“什？”周达非抬头皱下眉，像是没懂。
“跟裴延认识得比较早，他可不是个善类。”燕名扬神色冷几分，始终盛着汪妖孽笑意桃花眼变得认真，“你跟说实话，你们到底是什关系。”
周达非不动声色，心跳却快得令人有些不适。
燕名扬此刻像撕下自己玩世不恭画皮，露出丝不苟真实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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