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周达非忽然有种很不好预感。
“后天去吧,”裴延拉着周达非站起来,“跟你起。”
“………”
“……哦。”
裴延意味深长地看周达非几秒,笑容渐趋平淡,“跟你说过,这个世界本身就是很残酷。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并不是谁错。”
“你现在还是觉得对你不好吗。”裴延仍对昨夜周达非反应耿耿于怀,“你比黄兮幸运多,起码偶尔对你能有点儿…人性光辉。”
“………”
周达非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他给不出个能让裴延满意答案。
“既然他也是你公司,”周达非自己抱负难以施展,对怀才不遇之人格外共情,“既然你签他,为什不好好发挥他才能呢?”
裴延看着周达非,没立即回答。
这句话问既像是黄兮,又好像是周达非自己。
“那你意思是,他被埋没,要怪在头上咯?”裴延道。
不然呢。周达非在心里想着。
“那明天放假,可以出去玩吗?”周达非扯开话题,“彰显你人性光辉时候到。”
“去哪儿玩?”裴延问。
“钓鱼城,”周达非说,“之前跟你讲过。”
“哦……”裴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明天就算,”裴延从沙发上站起来,朝周达非伸出手打算拉他起来,“明天有事。”
裴延冷笑声,像是看透周达非想法。
周达非想想,直视着裴延眼睛,坚定地摇摇头,“不。”
“屈贾谊于长沙,非无圣主。”
裴延眼睛亮亮,他像是来兴致,“看来你确实熟悉《滕王阁序》啊。”
“嗯。”周达非坐在地上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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