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你从来都没有做过，”裴延再睁开眼时声音变得很轻，温柔得有点不像他，“都是
帮你做
。”
“知道。”周达非说，“可是不可能让你帮做
辈子。”
裴延这天没有松口。周达非也知道多说无益。直到晚上回到家，他们都没有再讨论过这个话题。
《柠檬凉》拍摄暂时停止，周达非重新变得无所事事。但第二天裴延还是要去公司开会，不知道他
会是怎
开，总归最后接受他表弟这个超级无敌关系户，如周达非所愿。
人定下来后其他事宜都可以按部就班地推进。《柠檬凉》拍摄周期本来就短，之前拍戏份也不算多，最终裴延划周时间让各部
在裴延概念里，他直以为周达非想要是拼命利用他在方方面面价值——周达非看起来也是这做，裴延由此认为他们达成个心照不宣互利共识。
可周达非居然还想着自己跑。
“那投资呢。”过会儿，裴延问。
周达非想都不想，“自己去拉。”
裴延像是被周达非糊涂胆大气笑，“自己去拉？你知道拉投资有多难吗。”
周达非反常选择和异常坚持让裴延察觉些什。
“你怎，”裴延皱下眉，“你为什非要用表弟。”
周达非见状也不再掩饰，“因为想自己解决这次危机。”
“这是作品，不想直让你帮处理各种问题。”
裴延神色有些复杂，“以为你更在乎是作品本身是不是你自己喜欢。”
“你没有经验没有人脉没有名气，除，整个娱乐圈还会有谁给你投资。燕名扬？还是你爸老同学，那个谭总？”
“经验、人脉和名气也不是生来就有。”周达非却十分平静，不卑不亢，“不管多难，人总得学会自己咀嚼和啃咬食物，而不是永远像个婴孩样等着别人喂已经碾好东西。”
裴延定定地看着周达非，嘴唇翕动，像是有很多话想说，却又生生咽下。
而周达非已经没有什要补充。
场面安静很久，裴延像是有些疲惫，缓缓阖上眼睛，“拉投资、组班底、选场地”
“这些当然在乎。”周达非坦率承认，“但也在乎成就是不是靠自己取得。”
“不是那种喜欢站在巨人肩膀上摘苹果人。”
周达非主动走到裴延面前，他语气轻描淡写，却更凸显持久决心，“老师，就像你当初要脱离你不喜欢那个圈子样，当说想要拍部自己作品时，指也不仅仅是剧本、分镜这些艺术事务。”
“意思是想要完全自己去拍，自己找演员，自己组团队，自己处理切杂七杂八事。”
周达非说完后，裴延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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