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这个借口已经失效。
“先去自己那里。”下飞机后,周达非说。
司机小刘征求地看裴延眼,裴延颔首,示意让他听周达非。
“你要搬回去?”放下挡板后,裴延状似无意地问道。
“嗯?”周达非
“”
周达非揉揉眉心,露出丝疲惫。
裴延见状,有些心疼。他看燕名扬眼,语气不满,“说得轻巧,有本事你去拍?”
燕名扬面色无奈,显然是觉得裴延无理取闹。
周达非想想,“这宣传片什时候要啊?”
“今天这早就走?”燕名扬这几天也来得频繁,他跟周达非打完招呼,又冲裴延点下头,“裴导也来。”
周达非不打算多解释,“得回上海。”
“哦”燕名扬点点头,也不意外。
“对,还有件事儿找你。”
“什?”周达非有些警惕。
就当没来过。
“谈好?”裴延从周达非脸上看不出什,“挺快嘛。”
“嗯。”周达非没什表情,“统共对话就两句。”
“哦?”
“让周立群跟妈离婚,周立群让滚。”周达非说。
出乎周达非意料是,他说完之后,那杯子里热水依旧稳稳当当地盛在里面,并没有泼到什其他地方。
比如,地上,或者周达非脸上。
大约周立群也“经些事”,变得“豁达不少”。他没有砸杯子,也没骂人,甚至都忘提周达非和裴延事儿。
他只干净利落地指下门口,言简意赅道,“滚。”
周达非毫不磨叽,说滚就滚。
“今年下半年吧。”燕名扬见周达非有松动迹象,忙道,“如果你愿意接,具体还可以协商。”
“时间灵活,钱、资源、班底都不是问题。”
“考虑下吧。”周达非没把话说死。
从医院出来,周达非和裴延按计划回上海。
去北京前,周达非被裴延以“生病需要人照顾”为由留在自己家。
“明年校庆逢十,”燕名扬道,“学校那边想拍个宣传片。”
“”
周达非预感不好,“今年档期很满。”
“校领导点名要请你啊!”燕名扬拍拍周达非肩,“听说,当年咱们院院庆宣传片就是你拍。”
“宣传片嘛,只要不到30分钟。”
“”
裴延难得语塞。
“那”裴延想想,“今天还走吗?”
“走。”周达非说着就按电梯。
没会儿电梯灯亮,轿厢门开,燕名扬走出来。
出门个拐弯,看见正等着裴延。
裴延今天也来医院。
他并不清楚周达非要跟周立群谈什,但做两手准备。
要是谈得好,他裴延也不介意象征性地给周立群道个歉,缓和下关系;
要是谈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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