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熹年在与谢镜渊新婚之夜和青楼女子私奔,此举无异于把全家拖入险境。梅氏面对这个不成器小儿子,此刻心中也恨得牙痒痒。
“给打!狠狠打!直接把腿打断事,看他还如何跑!”
行刑仆人得令,板子立刻噼里啪啦跟雨点似往楚熹年屁股上招呼,板板到肉,疼得人冷汗直冒。
曲阳候从头到尾直没敢吭声。
他年轻时候就是个软性子,现在老更是好不到哪去,双手揣在袖中动来动去,看起来有些紧张,
“……”
谁打?
旁持剑侍从见状,立刻单膝跪地请罪:“禀夫人,因二公子不愿回京,与等发生打斗,属下不慎误伤公子,还请夫人降罪!”
梅氏摆手,示意与他无关,随后便冷着脸让人上家法。两名膀大腰圆仆人左右按住楚熹年胳膊,另外还有人手持棍棒站在后面,似乎是准备打他板子。
楚熹年没弄明白状况,本能挣扎起来:“你们做什?!”
。大厅主位上端坐着名雍容华贵命妇,她面容颇具风情,不难看出年轻时绝色,只是脸色难看,生生压下几分容光。
底下跪着堆奴仆,地上还躺着名闭眼昏睡男子,赫然是百姓嘴里倒霉蛋楚熹年。
曲阳候夫人终于按捺不住,重重拍桌子,满脸怒容:“将那孽障给泼醒!”
曲阳候性子软弱,夫人梅氏却最是个强势性子,雷厉风行,手操持府中内外。奴仆不敢违逆她,立刻有人端盆冷水来,照着楚熹年直接浇下去。
“哗啦——!”
这幅模样落在旁人眼中便成装傻充愣。
梅氏见状怒火冲天,她左手咣声拍桌,右手指着楚熹年斥道:“畜生,时至今日你还不知悔改!”
她眼中隐隐带泪,声音忽而哽咽:“你这孽子,是要全家替你陪葬啊,陛下亲自给你和谢将军赐婚,你怎敢新婚之夜逃脱?!如此不算,还带着青楼女子私奔,你把侯府上下置于何地!”
曲阳候府表面看着风光,其实内里早已虚败,这些年只剩个皇亲国戚名头挂着,兼得人丁凋落,朝中没有个人能说得上话。
都说柿子捡软捏,否则这桩倒霉婚事又怎落得到他们头上。
这样天气,寒意未散,被冷水浇,不难想象个中滋味。之间原本在地上挺尸楚熹年被激得睁眼,个鲤鱼打挺直接坐起来。
发生什?!
发生什?!
楚熹年只记得自己晚上下班回家,结果开车时候方向盘忽然失控撞上护栏,眼前黑就失去知觉。
现在好不容易醒,他觉得自己有点冷,不仅是冷,头还很疼。他无暇顾及周遭陌生环境,下意识抬手摸,结果发现满手都是血,双眼缓缓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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