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是说道,并把那冰冷硌人面具放在床头。
谢镜渊忽然发现自己有些看不透面前这个人,意味深长问道:“楚熹年,你可还记得你身份?”
曲阳候府三公子,晋王党。
与太子敌对,与他谢镜渊自然也是敌对。
“记得,”楚熹年走到外间矮榻躺下,声如落玉,认真冷静,“是楚熹年。”
楚熹年笑笑:“将军自己也在怀疑,不是?”
香炉里焚着香,早上是种,午间是种,晚间又是种。瓷瓶里插花清晨是柳叶眉,晚间又变成早春桃。香薰球也是,楚熹年依稀记得丫鬟说香薰球每悬晚,翌日清早便会丢弃,直接换新。
谢镜渊如此频繁更换房内摆设熏香,是因为他有病吗?当然不是。
很显然,对方自己也在怀疑毒源,每天随机更换香料,就是在进行测试,想知道毒被下在哪里。
不过很显然,谢镜渊脑力值显然比不上他武力值,测这久也没测出个什名堂来。
,你怀疑有毒?”
谢镜渊没有想过楚熹年是在替他查毒,只觉得楚熹年怀疑自己要害他。
谢镜渊慢慢扣上面具,掩住那狰狞伤。另外半张脸如美玉般毫无瑕疵,只是说出话却不那动听:“若杀你,只需动动手指头,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楚熹年不理他,揭开香炉盖子,又捻粒未燃尽香进行查验,同样没发现任何问题。
也对,谢镜渊又不是傻子,里面东西自然都挨个检查过,必然是无误。
他只是他自己而已。
哪怕穿越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
谢镜渊看向他,却见楚熹年已经闭眼睡着。压住喉间低咳,也慢慢躺下来。他摩挲着自己右脸凹凸不平伤,又慢慢攥紧颈间玉佩,闭眼不知在想些什。
楚熹年闭着眼,已经快睡着。但这间屋子定有古怪,总
个……有点笨笨反派。
怪不得最后造反没成功。
楚熹年打算明天再继续查。他想抽回手,却被谢镜渊攥住不得动弹,笑睨着对方道:“将军,手疼。”
他装无害有套,谢镜渊闻言下意识就松手,正欲说话,却见楚熹年忽然缓缓靠近自己,抬手摘掉自己脸上面具。
“还是不戴好。”
那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楚熹年走到床边坐下,轻轻握住谢镜渊冰冷手,这个动作让后者又是愣,然而还没来得及甩开,就听楚熹年笑问道:“将军真以为自己病吗?”
谢镜渊眯眼:“你什意思?”
楚熹年摸摸他泛紫指甲,又指指他青紫唇:“观将军之病,怕是因为中毒而起。”
楚熹年话音刚落,便被谢镜渊倏地攥住手腕,对方眉头拧得死紧:“你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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