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济邈已经施针,谢镜渊眉宇间青色死气总算淡些,只唇色依旧苍白。身上盖着厚厚被子,却还是控制不住微微颤抖,冷汗涔涔。
他呼吸沉促,眉头紧皱,好似陷入什梦魇难以自拔,吐出尽是些含糊不清呓语。那枚银色面具被摘下,静静放在枕边。
“谢镜渊。”
楚熹年轻轻喊他声,但对方并没有醒。
烛火跳动,将谢镜渊另外完好脸照得清晰分明。眉飞入鬓,眼尾细长,只看面相,是个绝色风流
“哪边都不是,”楚熹年卷卷手里书,“世间之事并不是非黑即白,殿下又何须划得泾渭分明,没有任何人可以独善其身。”
他们正说着话,只听房门忽然吱呀声被人打开,万济邈从里面走出来。楚熹年上前步问道:“大夫,将军无事吧?”
万济邈疲惫抹把脸,勉强打起精神:“老夫已替他施针,这便去配药,他强行运功伤肺腑,气血双亏,没那好治。让丫鬟去屋子里升些炭,弄得暖和些。”
语罢背着药箱,轻车熟路去后厨。
太子心想这老东西说话跟没说样,探头想往屋里看,却被楚熹年攥住肩膀:“时辰不早,命下人在客房备水,殿下先去更衣吧,有什事明日再说。”
液,不由得出会儿神。
谢镜渊确实能忍。
原著如此,现如今剧情被打乱,依旧如此。他背着对方走那久,竟没发现他何时吐血。
楚熹年莫名觉得心里有些乱乱,无意识卷起手里书,原本平整纸页变得皱皱巴巴,成咸菜干般存在。
秦双刚刚被关押到将军府密室去。他自幼与父母走失,被秦道炎收养,感情非比寻常,很难从他嘴里撬出什东西。
楚熹年虽语气温和,但让人不容置疑。
太子到底是金尊玉贵长大,闻言摸摸自己在井水里浸大半夜湿衣裳,也没反驳,跟着丫鬟去客房洗漱。
云雀见太子离开,上前步对楚熹年道:“公子,奴婢听万大夫说,将军病情已经稳住。您身上都湿,先去沐浴更衣吧,若是着凉可怎好。”
楚熹年言不发去沐浴换衣裳,等出来时,丫鬟已经在屋子里点上炭火。温度升高,热气熏得人冒汗。
楚熹年走到窗边,将窗子微微开条缝,这才走到内室去查看谢镜渊情况。
但世间之事总归会有漏洞。
太子有些鲁莽,这也就代表着他不是安静性子,此刻却罕见沉默。他低着头,忽然出声问道:“你到底是哪边人?”
他很识趣,知道自己从楚熹年嘴里探听不出什东西,直来直去反而是最好办法。
楚熹年淡淡挑眉:“什哪边人?”
太子:“你知道在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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