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岂不是平白落人话柄,”楚熹年笑着掸掸衣袖,“将军稍等片刻,等案子查明白,们便可回去。”
“查?”谢镜渊掀掀眼皮子,“谁来查?”
楚熹年该不会真想去验尸吧?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谢镜渊就见楚熹年忽然走向人群中间,对着四方作礼:“在下不才,德薄能鲜,今日高朋满座,皆有踔绝之能,故不敢显露人前,班门弄斧。”
众人不明白他想说些什,但也都侧耳倾听,退避回礼。
旁人只当楚熹年介世家公子,虽有急才,却未必能勘察断案。更何况仵作在大燕朝乃是贱役,怎想楚熹年都不会去学验尸这种东西。别说金如海不同意,就连颜卿河等长者也是连连摇头。
谢镜渊不愿楚熹年搅入风口浪尖,直接拉他想走,却被门口护卫拦住,眼神顿时冷。
广平小郡王见状连忙上前打圆场:“谢将军,今日是小王之失,才酿成此祸,只是如今金公子死因未明,还请再多留片刻。”
谢镜渊用帕子掩唇,嘶哑咳嗽几声,面无表情拉拉肩上风氅,皱皱细长眉:“久病不愈,现如今到该喝药时辰,怎,郡王不让走?”
他面色苍白,唇色比常人深几分,泛着诡异乌紫。不用装也有七分病样子。小郡王闻言时犯难,不知该如何是好。
楚熹年看眼金如海,顿顿,这才继续道:“金公子无辜命丧,父母必深悲痛切,想亲手替爱子洗清冤屈也是人之常情,等又何必阻拦,想来圣上也会体恤。如今官府未至,金大人想查问什便尽管道来,等定解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虽不精验尸之道,却也粗知二,金大人在此哭求太子殿下也无济于事,不如便亲手查验,等从旁辅助如何?”
楚熹年语罢,做个请动
太子闻言看过来,心想怪不得谢镜渊今天跟个炮仗似,原来没喝药啊,难得提出个具有建设性意见:“反正此案时半刻也查不明白,这多人,总不能直待在此处不离开,依孤看不如将在座众人姓名记录在册,等需要时候再叫人来盘问。”
金如海却不同意,人走,那便如同放虎归山。世家子弟或许不会离开,可在座还有许多平民白衣,倘若出京城,再找回来无异于大海捞针。
然而宾客也不愿直待在此处,你言语,吵嚷声渐大,争得脸红脖子粗,眼看着就要将金鳞阁变成菜市场。
楚熹年从头到尾直安安静静,他伸手替谢镜渊拉拉风氅,低声问道:“将军可是乏,想回府休息?”
并不,其实谢镜渊看热闹看挺开心,不过再留下去,难保牵扯楚熹年。他勾唇冷笑道:“你直接与出去便是,不信有谁敢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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