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诸人闻言俱都陷入深思,对楚熹年半是惊叹半是佩服。金如海双手紧攥成拳,追问道:“也就是说凶手还在金鳞阁内?!”
楚熹年颔首:“自然。”
广平小郡王闻言莫名有些紧张,凶手就在金鳞阁内,那还得?!他对楚熹年长施礼,言辞恳切道:“楚兄断案如神,还请务必查明真相,还金公子清白,还等清白。”
谢镜渊暗中盯着他们,试图发现些蛛丝马迹,然而无所获,自觉无趣挑挑眉。这种事果然还是交给楚熹年比较合适。
“在下自当尽力。”
复命:“回大人,小看不见楚公子。”
楚熹年这才对对众人解惑:“金公子席位虽然靠窗,可从外间看去,他位置是死角,凶手不可能在湖对岸观察他位置,这是第点。”
“第二,若金公子是被远处射来凶器贯穿脑部而亡,这根细长三棱箭矢应该全部沾血才是,可诸位请看,此物仅有尖端沾血。”
广平小郡王等人连忙低头查看,却发现果不其然如他所说,凶器仅有头沾血。
如此还不算完,楚熹年继续推翻楚焦平猜测:“第三,凶器如果是从窗外直接射入金公子大脑,他左边太阳穴皮肉应该向内陷入,右边太阳穴皮肉应该外凸,如此才符合箭矢冲力。”
楚熹年用帕子包裹住凶器,当着众人面做个攥紧动作。只见箭矢除沾血地方露在外面,剩下位置都被楚熹年尽数攥入掌心:“此物过于细短,且周身锋利异常。人体头颅坚硬,凶手若用此物行凶,必然不好受力,掌心定会留下伤痕,只需看看在座诸位谁手中有伤,便可知晓真相。”
他话音刚落,金鳞阁内算是炸开锅。其中最为激动便是金如海,他恨不得直接冲上去挨个儿掰开众人手看个清楚。
楚熹年率先摊开掌心,自证清白,而后拉过谢镜渊手,也摊开在众人面前。他们二人手皆没有新伤。
太子也跟着伸手手:“孤也没有。”
颜卿河目光赞
楚熹年从位置上起身,将金公子头部伤势展露给众人看:“可他左右两边太阳穴伤势皮肉皆往里陷,很明显,是有人用凶器故意刺出个对称伤痕,想要误导们。”
“第四,梁柱上暗器击痕杂乱,且位置偏高,与金公子坐直时身形并不形成条直线,自然也就不可能是暗器击中所造成痕迹。”
还有最重要第五点。
楚熹年将那杯有毒残茶举给众人看:“凶手若想用暗器杀他,何必大费周章在茶内下毒,他做这切目仅仅只是想让们误以为凶手在外面作案,好洗脱自己身上嫌疑。”
很明显,凶手是先下毒,而后趁金公子中毒浑身麻痹之时,直接取他性命,做出系列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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