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午膳,谢镜渊便倒在楚熹年平日看书榻上,随手抽几本他常看书。这才发现楚熹年看书极是认真,每行每页都有批注,而且言之有物,也不知是怎被外间传成草包。
谢镜渊翻页书,正看着,眼前忽然洒落片阴影,耳畔响起楚熹年熟悉声音:“今日怎有空看书?”
谢镜渊早就发现他,闻言将书丢在旁:“怎,终于舍得回来?”
楚熹年将书捡回来,平平整整放在书架上,然后俯身亲亲谢镜渊,撑在他身体两侧低声道:“嗯,与梅大人闲谈几句便回来。”
谢镜渊被他亲得有些痒,微微偏过头:“你确定没验尸?”
不曾发现自己动作。
他笑笑,只能装作什都不知:“大人是少有直臣,眼睛里揉不得沙子。”
“你错,老夫不是,”梅奉臣负手而立,语重心长道,“老夫眼里是揉不得沙子,也想当名直臣,可这多年眼里揉沙子实在太多,想法终究只是想法。这世间还有许多冤案未能昭雪,老夫心知肚明,却无力翻起,只能交给后辈去做。”
“大人还年轻,精神矍铄,何必生此悲言。”
楚熹年从袖中慢慢拿出摞纸,上面记载些后世验尸手法。他轻轻搁在旁边矮桌上,引得烛火晃两下:“今日叨扰大人许久,晚辈心中实在过意不去,此物便赠与大人,希望莫弃。”
楚熹年笑笑,摊开只手给他看:“自然没有,不然如何抱将军。”
谢镜渊心想楚熹年瞧着本正经,平日里下流话也没少说,偏偏自己还颇为受用。他勾住楚熹年脖颈,然后缓缓收紧,将自己右脸最隐秘不可触碰伤紧贴着对方,然后懒懒蹭蹭:“楚熹年……”
像猛兽敛锋利爪子,安静而又驯服。
这个动作让楚熹年心忽然软下来。他轻轻啄吻着谢镜渊脸,然后吻住对方有些冰凉唇,撬开牙关,探入舌尖,开始侵占这片熟悉领地。
谢镜渊顺着楚熹年力
梅奉臣闻言怔,拿起纸张翻阅几页,还未来得及出声询问,抬眼却见楚熹年已经转身离去。
彼时谢镜渊正在府中查看太子从宫内递来消息。晋王归京前,燕帝本有意将谢镜渊手中兵权移交给他。可自朔方匪乱平定,晋王在军中声名日盛,燕帝那边却又忽然静悄悄地没动静。
很明显,燕帝已经对晋王生忌惮之心,这对太子和谢镜渊来说无疑是件好事。
谢镜渊慢慢整理好密信,丢到炉子里烧。心想今日晋王与梅贵妃微服去天峰山礼佛,也不知楚熹年糊弄那个神棍玄业平到底有没有用,毕竟晋王也不是傻子,岂能那容易就被蒙骗过去。
但楚熹年办事又从无纰漏,谢镜渊不信也得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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