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见补捐人甚多,另外又将募粮期限多宽限三日,他听楚熹年话,每隔日便会将功德碑上新排名拟成名帖,然后派人送往各家。
那些达官显贵,见自己名列榜首便沾沾自喜,若见自己落于人后,但凡家底厚实些都会立刻派人去东宫送银送粮,务必把自家排名顶上去。时间京中*员人人内卷,爆发前所未有积极性。
晋王原不想搭理,但眼见太子日日将名帖送来,自己名字已然被挤到最底下,和些微末*员勉强并齐,不由得暗中恼火。
梅贵妃也在关注此事,她见晋王直没动静,忍不住频频派人出宫催促,想让他在众兄弟中拔得头筹,甚至连自己多年体己银子都拿出来。
梅贵妃身边嬷嬷亲自上门,带来匣子银票。她鬓发梳得丝不苟,面相看起来带着几分刻薄:“娘娘有言让奴婢交代殿下,陛下非常看重此事,诸皇子皆已捐银,殿下万不可意气用事,在此时落下风。”
小池,只见那鲤鱼忽然齐齐跃出水面,激起涟漪无数:“金鳞岂是池中物,遇风云便化龙,殿下可明白?”
晋王眼见玄业平随手指,那鲤鱼便忽然齐齐跃出,心中不由得惊下,随即反应过来,惊叹出声:“道长果真有大神通,本王险些听信旁人之言,将您当做江湖骗子。”
他不知快要刮风下雨时,水面气压较低,水中缺氧,鲤鱼会频频跃出水面,只当玄业平真是名得道高人。
玄业平闻言动作顿,慢慢捋捋胡须,不着痕迹问道:“贫道夜观天象,见阴煞之星大亮,此星主小人是非,亦是暗伴小人之星。贫道恐殿下身旁近日有*险小人,不知是何人所言呐?”
晋王对楚焦平尚有几分信任:“道长多虑,楚兄乃是本王母家血亲,忠心耿耿,必不会是*险小人。”
“……本王知晓,劳烦嬷嬷走这趟。”
晋王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他问身旁侍从:“现在是什时辰?”
侍从道:“回殿下,快酉时,户部正在清点粮银,估摸着再过半个时辰便该落锁。”
晋王只觉得自己心里在滴血:“
楚兄?
玄业平来这多日,其实也没闲着,把该打听东西都打听得差不多。晋王麾下幕僚众多,但姓楚就只有个,莫不是那个楚焦平?
玄业平心胸狭隘,听闻楚焦平曾说过自己坏话,已然记下这笔账。面上却笑着道:“贫道只是怕殿下心慈,误信小人谗言,故而提醒。”
晋王心思多,便容易多想。他闻言看眼玄业平,惊疑不定道:“本王知晓,近日会多加小心。”
楚熹年看人向很准,他说玄业平是个扫把星,玄业平就已经开始不动声色在晋王府搅风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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