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镜渊觉得有些凉,正准备说些什,却被楚熹年悄无声息捂住嘴。他不明所以,然而下秒就瞳孔骤缩,被陡然袭来疼痛激得绷紧身躯,不禁倒吸口凉气。
太……太突然。
谢镜渊腿都在打颤,险些没跪住,回头看,却见楚熹年仍是那副正人君子模样,带着慢条斯理温和笑意。
楚熹年轻咬着谢镜渊耳垂,似痛,似痒,似笑非笑地问道:“将军想养面首?”
谢镜渊这才发现自己白天有点猖狂得过头,在太子面前说些不该说话。他呼吸紊乱
楚熹年走过去落座,抽出他手中匕首,缓缓收入鞘中,然后搁在旁:“将军直在这儿?”
谢镜渊挑挑眉,算是默认:“否则呢?”
楚熹年捻起他衣袍下摆,拍拍上面浮灰,以及小片碎叶,叹气道:“将军下次莫要坐在屋顶上,弄脏衣裳事小,被虫蚁咬事大。”
谢镜渊见状这才发现自己衣裳沾灰,神情有些讪讪:“本将军是为你好,若你那兄长脾气急躁,将你毒打顿可怎办?本将军是为你安危着想。”
他话音刚落,便忽然被楚熹年反压在被褥间,是个半跪在床沿上姿势。谢镜渊喉结动动,莫名有些紧张,回头看向他:“你……你做什?”
,绝不可能倒戈相向去帮太子。”
两姓家奴如何能有好下场,背叛旧主人又有谁敢用,他对这点看得很清楚。
楚熹年笑笑:“不需兄长倒戈相向,恰恰相反,是来帮兄长。”
他说着,忽然压低声音,状似热心道:“晋王他日若要造反,兵力自然不够。兄长记住,周温臣在青平坊有个相好,那女子与他连孩子都生,是周家唯血脉。”
他语罢意味不明笑笑,转身推门出去,徒留楚焦平人站在原地惊疑不定。
楚熹年从身后拥紧他,没有说话。不知从哪儿抽出条丝带,将谢镜渊眼睛蒙起来,圈圈开始绕,触感丝滑冰凉,并且从后面攥住他手。
谢镜渊总觉得眼睛上这条腰带花纹有些眼熟,想片刻,这才发现是自己腰带。他连挣扎都懒得挣扎,轻笑声道:“你手倒是快。”
不去做贼可惜。
楚熹年低沉带笑声音在他耳旁响起:“自然不比将军,伶牙俐齿。”
他褪下衣物,随手扔在地上。
晋王……造反?
真可能吗……?
楚焦平踉跄着后退步,跌坐在椅子上,看起来失魂落魄。
楚熹年走出院门时候,谢镜渊早就已经把瓦片归位,然后悄无声息跃下屋顶,从另条路飞快返回住处。
于是当楚熹年回到自己房间,推门看,就见谢镜渊正靠着床柱,百无聊赖擦拭着手中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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