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他能有现在成就,有这样经济条件,绝大部分要归结于他当初被领养。否则如果他现在还是个孤儿,可能早早就闯荡社会,满目疮痍。
按理说他应该感谢老爸老妈才对。
但是他有时候又觉得,现在家里摊子破事,当个孤儿也没什不好。
瞧他旁边蓝毛儿不也挺好?虽然脾气冲点,但起码身上没有那层名为“家庭”枷锁。
他们俩难得安静地坐会儿,路皆手机突然响,他看裴易清眼随后走远接通。裴易清看着他背影,听见几个词眼,好像是要庆功聚餐。
见状裴易清笑笑没说话,都说这多,路皆以前看过什也就不是很重要。
不知道为什,路皆总觉得裴易清还是只说半,不至于弟弟死,妈妈和儿子就彻底变成仇人,这其中肯定还有层至关重要联系。
不过今天裴易清和他交换这多,甚至有些超出他原本想知道,便没有再多问。
等到他们俩说完,原本人声鼎沸广场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刚刚说都太过沉重,裴易清并不喜欢这种气氛,尤其这种气氛还是围绕着自己展开。
通人不样,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种高知精致分子气质。
他弟弟该是有多招人稀罕,才会让他妈这样区别对待?
“那你弟弟呢?”路皆问道。
“死,”裴易清说,“十年前。”
剧情急转直下,让路皆时之间忘记表情管理。
于是等到路皆回来,他主动说:“那先走。”
“等等,起去吧。”路皆叫住他。
“你们队内庆祝,去不好吧?”裴易清站定,回过头看着路皆。
这
于是他站起身来伸个懒腰,十分生硬地换个话题说:“你是专业学过唱歌吗?”
“你看像是专业吗?”路皆看他眼,“就是学个半吊子,队里面主唱也不是。”
“这样,”裴易清点点头,“但觉得你唱得挺不错,半仙儿在旁边个劲儿给你鼓掌。”
路皆嗤声,“谁上场他没鼓掌?小芝麻毛都快被他鼓秃。”
话音刚落,裴易清又忍不住笑出声。笑完之后觉得周围安静极,夜晚总是能将个人情绪慢慢放大,他不想想太多,但思维就是控制不住地到处延展。
死?
“意外溺水。”裴易清对于弟弟死并不像讲述自己故事样,三两句就概括过去,似乎并不像回忆这段往事。
路皆能够察觉到这微小变化,“所以说那天看到你在路边拿着束菊花,是去看你弟弟?”
“嗯,”裴易清下意识地点点头,然后抬眼看着路皆,“嗯?”
意识到自己说漏嘴,路皆有些不自在地看向旁边,“不小心看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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