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疲惫像被泼盆冰水般瞬间扫空,那味道是根引信,在心脏冷却下刻将它不怀好意地点燃。
热度沿着血管开始汩汩流淌,散发着沸腾气息,受后退两步,抵着墙壁没让自己瘫软下去,几乎是慌乱地把手伸向西装口袋。
却摸个空。
本该备在那里微型针剂不见。
是助理忘记放?还是不小心丢?
三言两语打发对方,两人离开内厅。
Alpha突然问他:“能去抽根烟吗?”
受放开他手,同意。
正好他也想个人待会。
对方去吸烟室,他则转身往露台走。
着叔伯上前来问候,自从丈夫父母去世后,家族里目前话事人是他伯父,尽管受对此人没什好感,但还是勉强匀出耐心应付几句。
Alpha今天从下车话就不多,比平时要沉默许多,并不是该有职业状态,受本有些不悦,但又想到车上发生事,于是难得体谅对方次。
大概是受抑制剂影响产生副作用,导致心情低落,他想。
丈夫伯父拉着他聊许久,话里话外是想要受帮他在区换届选举上出力,受同他扯半天皮,不耐烦地结束对话,伯父没从他这得到许诺,心有不甘,又转向旁沉默Alpha,要拉他去旁“话家常”。
受还没开口,Alpha便先行步拒绝。
受此刻无暇深思,因为高热正在冲击他意识,陌生渴求如同暗处虫蚁样悄无声息地钻出来,啃噬着他神经。
他自从十八岁第次发情期过后,就再没体会过这种感觉,对此几乎毫无抗性。
受扶着墙坐倒在地上,仰头喘气,下死命咬自己
室内空调开得太足,他觉得闷热,尤其当站得离另个男人太近时候。
露台上有花草盆栽,但是没有人,受缓缓绷紧神经,呼吸到新鲜空气,感觉燥热退下去不少。
手臂搭在围栏上,他低下头把脸埋进去闭会眼睛。
然后他嗅到熟悉味道。
从他西装外套上传来,准确来说是袖子上,他刚刚挽过另个Alpha地方。
伯父表情十足惊诧,接着面露不愉:“小渊,怎难得回来趟就与这生分?”
不怪乎他如此,受也有些惊讶,毕竟在他给Alpha档案上,写明这位伯父是他丈夫生前在家族关系亲厚人,两人没少在块相互合作谋利。
虽然大多数时候是受在后面替他们收拾漏洞,但碍于和丈夫明面上婚约和事实上合作关系,他始终没有提出异议。
但不代表丈夫死,他还要继续当冤大头。
于是面对伯父恼怒,受挽住Alpha手臂,解围道:“他最近身体不好,下次再和您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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