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人影之前，
股浓郁
咖啡香味先钻进
鼻腔。
餐厅里很安静，餐桌上摆着个银色手提箱，贺隅背对着他站在吧台前，正摆弄着面前咖啡机，嗡嗡运作声里，深褐色液体从壶口缓缓流出。
他转过身来，对周暮时道:“晚上好，喝咖啡吗？”
周暮时把手从通讯器上放下，站在原地，蹙紧眉:“你怎
在这里？”
定位显示明明在中央大厦。
秘书操作会智脑，回答道:“两个人都还在中央大厦。”
难道还没下班？
“要去中央大厦看看吗？”
“不，”周暮时道，“先回去吧。”
从电梯出来，推开家门时候，周暮时动作顿顿。
程还青意外地没再多做纠缠，周暮时听着对方意味深长语气，心里突然莫名跳。
像是被针刺下。
他垂下眼敷衍地道别，转身往外走去，没看见身后男人势在必得眼神。
钟表指向六点差刻。
大厦外是浓密阴云，和瓢泼大雨。
新任秘书长朝他走来，温和五官被胸前勋章镀上层上位者气势:“周委员长。”
“程秘书长，恭喜。”
程还青摇摇头:“都是大家共同努力，荣誉属于所有人。”
周暮时此刻没心情跟他打官腔，正要敷衍几句离开，就听对方道:“周先生，刚才在电梯里说可还算数？”
什？
贺隅闻言，脸上缓缓勾起个笑:“难道
不该在这里吗？”
难道他当时正准备离开？所以赶在自己之前回到家里。
周暮时打量着面前男人，对方表情自然得无懈可击，却又好像带
有湿意透过薄薄丝绸手套传到掌心。
门把手上有水渍。
他不着痕迹地皱下眉，手按上通讯器警报按钮，往里走去。
打开客厅灯，空无人，餐厅方向却有光传来。
潜意识觉得这场景有些熟悉，周暮时确认下家里安保系统未遭破坏，朝餐厅走过去。
**
周暮时在回去车上打开通讯器，处理几条会议期间发来消息，大多是些表达恭喜和询问合作事宜信函，他翻翻信箱，没看到想要东西。
贺隅在十五分钟前应该已经下班，助理报告呢？
他沉着脸给对方通讯器发去通信命令，却都石沉大海无人接听。
“定位下贺隅位置。”
周暮时时没想起来，大概是他眼里迷茫太明显，程还青神态僵硬瞬，很快调整过来:“选举结束后晚餐，您该不会忘吧？”
“好像没有答应。”
“那现在答应也不晚。”
周暮时摸摸手套，对方步步紧逼姿态让他心生不耐，干脆直接拒绝道:“不，家里有人在等。”
“哦？那真是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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