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怕死地顶着不速之客刀锋样目光走到近前,蹲下身面对面地观察下面前人过于纤细骨架,缓缓眯起眼睛。
“omega……”他道,语气有些轻佻,“发情?”
“没有,”少年声音听起来很冷静,毫无波动。
“那是被下药?”
这次对方没有说话,似乎是默认。
虞渊没开灯,在黑暗房间里开着终端打两局战地模拟游戏,抽到第三根烟时候,侧旁传来“喀”声响,走廊上光照进来。
他来时锁扇门,没注意到靠里还有扇小门,注意力被突然闯进来人吸引,声枪响,游戏里角色被敌方爆头,gameover。
虞渊关上终端,咬着烟看过去,个瘦削人影靠在门边,似乎没想到吸烟室里会有人,短暂怔愣过后,回身飞快锁上门。
光线太暗,虞渊只看清双眼睛,里头闪着光有些锋利,像切割过玻璃,他还没来得及仔细打量,那道影子就在眼前晃,径直倒下去。
他惊,站起身,朝门边走两步,突然听得道声音响起:“别过来。”
像拈下片飘进来花瓣,含住探进来存在。
这是很轻,又很长久个吻。
没有什声音,只有床头仪器滴答轻响,和黑夜里静默而温柔风。
最后,风停,与他舌头缠绕搅弄东西退出去,片刻后,唇角传来丝细微刺痛。
他被咬口,不太重,像不小心扎进掌心短刺,痛楚也是来之不易宝贵优待。
“什药?”
“不是你想那种,”少年道,“能请你先出去吗?”
措辞很礼貌,然而冰冷语气却像是在说:“滚出去”。
“这里是地方。”
“那就请你离远点。”
是清透少年嗓音,听起来冷冷。
“你是谁?”他停下脚步,问道。
少年没有回答,只在黑暗里警惕地盯着他,动不动地倚墙坐在地上。
虞渊又往前走步。
“让你别过来。”对方声音陡得沉下来。
躁动渐渐平息,贺隅在熟悉味道里,彻底地沉睡过去。
他做个很长梦。
梦里,他回到十年前那个夜晚。
彼时他还顶着“虞渊”这个名字,虽然父母早亡,但作为虞家唯名正言顺长孙,依旧是当仁不让未来掌事人,身体还算健朗虞老爷子最器重他,而他那个私生子大伯,也尚未揭开虚伪面具,露出底下阴暗野心。
那天是他十九岁生日,偌大别墅大厅里满是前来道贺客人,衣香鬓影,金碧辉煌,还在桀骜年纪虞小少爷最讨厌这样场合,名贵红酒和香槟都沉闷无趣,他什也没喝,在主厅坐会,就避开人群躲进吸烟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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