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歌眼睛泛红,他把眼泪忍回去:“他还说,要替留长发,然后给做套假发,可惜用不上。”
魏鸣思正在和短裙女孩吵架,后脑勺上小发揪晃来晃去:“魏缘!不要摸头发!会油知不知道?”
短裙女孩魏缘:“切——告诉你要多用护发素,看看你头糙毛。”
门口人来人往,有些人对魏鸣思丸子头投去异样目光,而魏鸣思视若无睹,还给自己扎个粉红色皮筋。
尤星越和不留客都陷入沉默,库房里气氛突然压抑起来,连超薄敲键盘声音都消失。
过会儿,尤星越几乎是有些艰难地转述不留客话。
“别这样,”季歌反而笑起来,“已经做好准备,只是有点……有点舍不得,还没来得及陪他到老。”
听说不留客老板是株千年修为芍药花,他才抱着丝希望找过来,没想到新开业不留客换新老板。
至于花盆,他早先就知道世上已经没有。
珍宝古玩店,无论是什样器物都有收藏。
尤星越道:“们去库房找找。”
季歌:“听说最后个花盆也砸碎,也只是抱着最后丝希望来看看而已。”
尤星越没说话,只是领着季歌进库房。
不留客正在库房里登记古董。超薄看不见他,但不留客可以在纸上写下古董信息,超薄就可以记录在表格上。
季歌很认真道:“真,很满足。请老板和不留客不要自责,生死有命,理所当然之事。”
尤星越只是笑笑,笑意不达眼底,眼神都是沉重。
反倒是季歌安慰他几句,随即调整好表情走出库房:“会好好珍惜和鸣思剩下时间,所以已经很高兴。如果再因为,让老板和不留客都很难过话,那会很愧疚。”
尤星越隔着五个博古架,远远看着蹲在门口魏鸣思,轻声说:“你怎和他说呢?”
季歌:“告诉他得癌症,化疗才会掉头发。其实医院里有认识妖怪,他帮打掩护,鸣思什都不知道,他以为定会好。”
听到脚步声,不留客回头:“星越要什东西吗?”
尤星越蹲下来:“库房里有没有个能温养植物根系青花花盆?”
不留客想想:“原先有,后来那个做花盆工匠犯皇帝忌讳,皇帝就下令砸坏工匠制作所有东西。家里那个花盆摆在外头,们都来不及挽救,就被官差砸……那个时代,就是这样。”
不留客声音逐渐减弱,他很歉意地看向季歌。
他只是心性维持在孩童年纪,并不意味他什都不懂,他看得出来,这株堪称国色牡丹,快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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