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起,今天开始小马就要离开他。
卫澜没有再说下去。
小马:“老板,现在不想走!要保护卫澜!”
尤星越看着怀里这两个——卫澜瘦小小个,小马坏两个耳朵,两个小东西豪言壮语地要互相保护。
尤星越无奈道:“
小孩雪白皮肤上横七竖八着几条深色淤青,看起来似乎是电线抽出来痕迹,像这样青紫伤痕几乎遍布卫澜后背,手臂和脖子脸颊却都没有。
尤星越眉心跳跳,捏着卫澜衣服手指用力到发白,他隐忍地呼吸几下,轻轻放开手:“报过警吗?”
尤星越很会说话,他不责问为什不报警,只是问报过警吗?
卫澜沉默片刻:“没办法去报警。十岁,每天要上学,上下学时候都是他来接,没办法去派出所,也没有手机,没有钱。老师不喜欢,他每次见到老师都告诉老师很不乖。”
“有时候他打到手臂上,老师只会告诉不要在外面跟别小孩打架。”
家人处得不好。给父母都栓线,晚上跑到姐姐房间时候被抓住啦,有点怕她,所以没去栓。”
尤星越双手往后撑:“钟家对小燃很好。”
小马这样操心性格,路上看到有嫌隙父母与子女,就勤勤恳恳地拴上线,希望对方可以圆满和谐。
小马细声细气:“嗯。想去找老板时候碰见卫澜。”
小马很困惑:“他人前对卫澜很好,人后又打骂卫澜。栓条有条线,可是点用都没有。要强行将他们父子绑在起,只是想卫澜不要挨打。”
“没有人觉得是好孩子,有次小区里爷爷奶奶发现被他打,他们告诉在家要乖点,要让他省心。”
“后来他慢慢就不那关着,反正这里没有人会相信说话,他打,在他们眼里是管教,是太累。”
个才十岁孩子……
折磨他身体,污蔑他名誉,分割他和这个世界联系,使他无路可逃无处可去,使他明明活在这个世界上,却像从来没有扎过根,飘飘荡荡地浮在人间。
“后来小马来,”卫澜唇角绽出朵笑意,“小马可厉害!她会揍他!他已经快有两天没有敢打,还骗到点钱,可以去给小马买针线盒,会帮小马把耳朵缝起来,她以后就……”
小马不能懂人复杂,小马只希望孩子们可以快乐地度过童年。
尤星越腾出只手,虚扶在卫澜单薄肩膀上:“能看看你伤吗?”
卫澜面露犹豫,抱紧怀里小马,过会儿,他温顺地垂下头:“嗯。”
他不喜欢露出身上伤口,他知道如果被人知道,会招来第二顿毒打。
尤星越轻轻拉开卫澜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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