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又有些幼稚。
“咔哒”声响,邰星宇用打火机点燃烟,漫不经心地叼在嘴里:“输得不丢人。”
唐榆皮笑肉不笑:“这是安慰吗?”
邰星宇:“可以算。”
“不。”唐榆语气坚定,“输就是丢人。”
“星秩科技创始人,上过杂志。”老员工说,“没想到他今天会来,看来星秩科技很看重这个项目。”
“……”唐榆迟钝地觉得难受,虽然负责项目时间很紧迫,但他确乎做到不留余力,既然没放弃,就意味着有期待。
期待落空,比起回去被领导批评,竞标失败本身更让他灰心。
他听说过星秩科技实力,回忆自己方才在台上自信模样,越发觉得像个笑话。
他频频地在邰星宇面前出丑,却自不量力地给对方递名片。
密封和递交,转过头对邰星宇比个“ok”手势。
但邰星宇压根没看他,而是盯着谊兴科技团队。
唐榆果然在,他穿着黑西装白衬衫,在和旁边人低语,头发抹发胶,露出光洁额头,神情格外认真,少两分欠收拾劲儿,多点精英味道。
轮到谊兴科技讲标时,他起身走上台,不急不缓,对呈现方案内容熟悉,突出主题和重点,将专业问题简单化,和台下进行目光交流。
可惜因为临时换团队,ppt准备得有所不足,对技术力量介绍太粗略,优惠条件不利于展开。
不管以什样形式,也不论付出过什,这个世上太多事情只看结果。
邰星宇不知道唐榆为何会这样想:“谁没有输过?”
唐榆目光铮铮:“你也输过吗?”
邰星宇和他对视,轻声说:“赶海时候,不就输给你吗?”
他问邰星宇在哪里工作时,邰星宇在想什呢?
对方是响当当星秩创始人,而他是个无名打工人,根本不足以相提并论。
唐榆走到会场外,望着马路上车流,琢磨该怎向领导汇报,领导又会作何处理。
身后传来脚步声,那人在他身侧驻足,修长手指夹着根香烟:“抽吗?”
明明已经知道对方身份,唐榆还是做不到用尊敬或者讨好姿态和他交流:“不抽你烟。”
如果没有星秩科技,他们或许能中标。
星秩科技是最后个讲标,团队代表讲完标,切都尘埃落定。虽然当场不会公示中标结果,但在场人心里都有数。
其他公司老总来给邰星宇道恭喜,邰星宇挂上笑,和他们握手寒暄番。
他被围在几个人中间,引人注目。这下唐榆也瞧见他,只是想不通邰星宇为什会出现在这里。
唐榆问旁边老员工:“那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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