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这半天,齐欢累,抬眸冲陈让示意,他询问:“累?”
她点头,陈让便牵着她起身,“那走吧。”
从沙发前出来,走两步,齐欢停下,回头看猛拍胸口咳嗽方秋蘅。方才出气时丰富情绪全都收敛,多几分过尽千帆成熟。
“那年最后次出远门前,爸告诉,谈完那笔生意他会早些回家,结婚周年纪念礼物,他买片大马士革玫瑰花园,准备给你惊喜。”
齐欢声音平静无波,恢复到进门时那般,仿佛对待陌生人状态——
方秋蘅指着她,气到说不出话。
“后天开始,房子也不能住吧?”齐欢偏要哪壶不开提哪壶,“你那个乖乖女儿石珊珊呢?你猜,你要是露宿街头,她会不会管你?也很难说……毕竟她亲妈去世,她都能不闻不问,你这个后来便宜妈,可说不准。”
齐欢就是来气人,方秋蘅感觉出来,字句被狠狠戳中,全是她在意点。喉咙像堵口老血,却无法反驳。
“你……你……”
齐欢悠悠道:“听说石从儒前几天去喝酒,回家路上遇到混混,被揍。啧,走夜路可要小心点啊。”
亲眼看你下场,光凭这份运气,就很不起不是?”
方秋蘅说不出话来。齐欢没有讲错,她已经穷途末路,这最后跤,耗尽她所有气血。
——没有希望。
但齐欢和齐参有,他们将来,还会有安稳人生,还会有许许多多阳光明媚早晨。
方秋蘅有些坐不稳:“你……你就是来看笑话……?”
“去看爸,他说,他不恨你,但他不会再原谅你。”
方秋蘅怔。
不知是齐欢先前那番话戳到她痛点,还是这些年不顺加上和石家父女决裂,情绪到达爆发临界点,方秋蘅蓦地下,突然大哭。
她身后助理听这番对话
方秋蘅怔,双目圆瞪:“你——”她和石从儒已至撕破脸皮地步,自然不会是为他心疼,只是听齐欢说起这个,难免觉得恐慌。
“什?只是好心关心你们下。”齐欢笑得滴水不漏,眼里闪过丝亮光,“你也要注意点,大把年纪,可别……”
话没说完,拖长尾音极其引人遐想。
方秋蘅又惊又怒,“你想干什……!”
“什都不干,放宽心。”齐欢懒散道,语气中恶劣,有几分陈让真传。
“不然你以为?”齐欢挑眉,“给你加油?”
“你……”
“当初做那些,如今感受遍,什滋味?”
方秋蘅咒道:“你别得意!风水轮流转,就算没有好下场,你又知道将来你不会有这天……”
“不做亏心事,不怕。”齐欢笑,“风水轮轮转,说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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