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可否认,这种人魅力,是自内而外满溢。
乔奉天突然很紧张,于是自然偏开点视线。
他挺感动郑斯琦能把对他担忧付诸到精准行动上,又在感动之余,觉出隐隐令他恶寒忸怩羞涩。
“没伤,稍微撞下,胳膊那里。”
“送你上医院看看。”
郑斯琦百年次地失态。他推推眼镜,啼笑皆非地骂人。
“靠。”
“对不起对不起,真,没想到你还能找过来。”乔奉天又窘记,像是觉得这个乌龙分外好笑,又不太敢笑,“你还能找到家,你真是太……”
你真是太有本事,太实在。这种打哈哈话当然不敢说,要是杜冬也就是勾着脖子搡拳事儿。乔奉天抿抿嘴,原地立着,尴尬地望着他。
郑斯琦长吐口气,拢拢敞怀外套。
人影。
“砰。”忙解开安全带下车,猛把车门关,“乔奉天!”
“诶!”乔奉天惊异回头。
“没事儿吧?!”
能有什事儿?
“不用。”乔奉天摇头,“真没事,皮儿都没破。”
郑斯琦乐,“伤筋动骨也不破皮儿,那可比破皮儿要严重多。”
“重不重知道,真不疼。”乔奉天上下举举胳膊,恨不能给他跳套广播体操,“你看,点事儿没有。”
门卫室小保安这时候撂手里保温杯,指指郑斯琦,冲俩人叽里呱啦讲几句聒噪方言。郑斯琦听得云里雾里,皱下眉,“他说什?
看就是匆匆穿上,没来得及扣。
“算,你,人没事儿就最好。”郑斯琦两步走近,低头打量他眼,紧接着翘起嘴角,“人伤着没有?”
有人说话,像林双玉。既高昂尖锐,又直捷无畏,话里话外,要抓着愚昧与偏见不放;有人说话像那个支教青年,转弯带拐,听着好听,但摸不清是多险多深底。
郑斯琦说话,自有路数,谁都不像。
莹白路灯下,乔奉天看着他高高个子,乌黑头发,笑起来,像是什都能有拿捏颇有分寸样子。对谁都是笑脸迎人人,乔奉天直有所畏惧,因为这些人其实心思比谁都深,想比谁都清楚,比谁都不好招惹。
乔奉天对着他眨眼,这才猛反应过来——自己摔之前在和自己讲电话。
任谁听通话对象正说着话呢,无端端就声巨响没动静,都得以为出事儿吧。
“……”
乔奉天下子窘迫极,手比划个梯子高度,“刚才,那个,换灯泡呢,打电话时候,然后没稳住摔下,然后就那个……手机下子就、就泡水里……”到底没好意思说掉马桶里。
说着,还把进水花屏手机捧在手心,给他远远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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