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锥儿再笨也明白,他说是男女之间那些……他羞,又怕,摇着头个劲儿否认:“没有,真没有……”
“你们……”大爷轻轻地,盯着他问,“有过几次?”
许锥儿面红耳赤,他是个小子啊,咋和男人有那事儿,可又说不得,急,就信誓旦旦地保证:“俺、俺就你个男人!”
个瘫子心没人懂,大爷嫉妒,可对他已经干不事,又难忍地想听:“算你什男人,”他酸酸地说,“身子都没看过。”
他说身子,许锥儿紧张地攥紧衣领:“你和俺手拉手睡过觉,”他强充硬气,“不管,你就是俺男人。”
这回换许锥儿不吱声,休书,想都不敢想东西,只要那张纸,他就能离开魏家,爹棺材钱、他不道德欺骗,都可以笔勾销!
“真、真给俺吗?”他急切地问,小脸蛋亮堂堂,有勃勃生气,大爷看不得他这股高兴劲儿,沉默着,没说话。
许锥儿重新给他擦起来,晃着身子,十足卖力:“那等你好,俺就走!”
什……大爷惊诧地张开嘴,他没想到,他怎想得到,个买来野丫头,竟大言不惭地要陪他走完这段最难路:“你……”他词穷,心里千回百转,终于吐出那句直横亘着喉咙话:“你那个相好,去找他吧。”
谁?许锥儿疑惑:“相……好?”
这是胡搅蛮缠,有别男人还硬往人家身上赖,可大爷居然心里头快意,很受用。
“起来,俺给你把尿。”许锥儿拉着他胳膊拽他,大爷喜欢他把,又不想他看出来,碍手碍脚不配合,许锥儿边拉扯他,边去够夜壶,两边没弄好,失手,把虎头陶壶给摔。
“哎呀,又糟践东西!”许锥儿看看地上碎片,生机盎然地瞪他眼,这眼,把大爷瞪愣,脊梁骨从头到尾陡地麻,仿佛活。
“咋办,”许锥儿搂着他腰,拿脑门抵着他胸口,“要不,用俺尿盆?”
他有个套棉垫尿盆,在床后角落,每天,他都躲着大爷到
大爷勉强扯出个笑,可笑得不像样:“你早不是完璧之身吧?”
“完璧……啥?”许锥儿揪着手巾,像学堂里后进小学生,呆呆,“你话,俺听不懂。”
大爷动动嘴,像是不堪说:“你……不像没有男人样子,”他偷瞄许锥儿神色,怕把他说重,“男人身子……你很熟。”
许锥儿仍不大明白他意思,但这话他听懂,是他伺候时候太粗心,露马脚:“俺没……”他心虚地拧起手巾,“没有……”
十九,在大山上,和什样男人干出什样事儿都不奇怪,这是大户少爷非礼勿闻,魏老大却顾不上廉耻,探寻地问:“是那个冻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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