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前,他亲伯父韦瑟上将起兵造反被杀。
就在刚才,他同族兄弟耶尼亚也死。
众叛亲离,不外如是。
医生后来赶到住宅替他们处理伤口。晚上时候,许岑风心事重重,但因为太过疲累,很快就睡着。后半夜时候,他迷迷糊糊间感觉好像有谁在动自己腿,在黑暗中悄然睁眼,却见法厄斯正坐在床边帮他伤口换药。
他声音渐低,手里枪管对准法厄斯膝盖,似乎想朝那里开枪,然而却在最后关头忽然抬手对准他太阳穴,直接扣动扳机。
许岑风见状陡然惊,他不知哪来力气,立刻反手攥住耶尼亚腕部迫使对方偏移枪口,同时忍着疼痛将地上枪踢向法厄斯,伴随着砰声枪响,楼梯角花瓶轰然碎裂。
“砰——!”
“砰——!”
客厅里同时响起两道枪声,枪来自耶尼亚,打碎墙角花瓶,枪来自法厄斯,打中耶尼亚头颅。
笑:“法厄斯,看你脑子才是塞虫屎,想不到堂堂大首领竟然也有为雄虫豁命天。”
法厄斯脸色难看:“放他,别让重复第二遍。”
耶尼亚却纹丝不动,语气低沉道:“法厄斯,你还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大首领吗?已经被你使唤二十几年,早就受够!”
他语罢不知想到什好玩事,眼睛忽然亮瞬:“要不这样吧,你让打三枪,三枪之后就放这只雄虫,怎样?”
法厄斯冷笑着反唇相讥:“耶尼亚,你当蠢吗?!万你对着脑袋打,难道也要站着让你打?!”
许岑风只感觉自己耳畔传来阵嗡鸣声,紧接着身后钳制住自己耶尼亚就忽然松开手,轰然声向后倒在地上。
“砰——”
是尚且温热尸体倒在地板上发出闷响。
许岑风诧异抬头,却见法厄斯面无表情站在对面,右手举着自己刚才踢过去枪,亲手毙他最后个亲密兄弟。
两个月前,他堂弟佐格死于兽潮。
耶尼亚却道:“法厄斯,你现在没有武器,就算想打你脑袋,你也只能站着被打。”
许岑风因为疼痛已经有些意识恍惚,他竭力站稳身形,却见耶尼亚忽然抬枪对准法厄斯左肩砰砰连开两枪,而后者不知是不是顾及到许岑风,并没有躲开,就那硬生生受住。
法厄斯永远都没和谁低过头,他左肩鲜血淋漓,已经打湿身上黑色军装,神情却不见半分示弱,脸色苍白,狠狠咬牙道:“还有枪!”
许岑风心想法厄斯怎这蠢,这只雌虫直卑鄙阴险,他怎能信耶尼亚话呢?
耶尼亚笑出声:“法厄斯,你还是和小时候样胆大,怪不得你会当上首领,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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