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阙将杯子往那只雄虫面前推推,脸上酒液未干,发梢还在往下滴着水,不少雌虫盯着他湿透贴肉衬衫都咽咽口水,心中直叹,bao殄天物:这漂亮雄虫,怎就跑来调酒呢?
而那只雄虫不知是不是被桑亚那杯酒弄出心理阴影,端着杯子试探性抿小口,发现味道微甜,气泡感十足,后面才返上来些酒劲,相当新奇且不错口感。
游阙故意问道:“阁下,味道怎样?”
那只雄虫道:“还不错,比刚才那杯尿强多。”
桑亚双手抱臂靠在旁,闻言冷冰冰看他眼。
那杯酒泼出去之后,刚才还吵嚷酒吧瞬间静下来,就连那只闹事雄虫也酒醒大半。他刚才撒泼无非是仗着帝国律法偏袒,但游阙也是雄虫,真对上他未必能讨什好。
空气中片死寂。
就在大家紧张盯着游阙,以为这只雄虫会发怒时候,他却忽然扯出抹笑意,出乎意料好脾气:“阁下,抱歉,他是新手不会调酒,要不重新帮您调杯,就当做赔罪怎样?”
桑亚刚才见游阙被泼酒脸色就已经拉下来,现在听见他给那只雄虫赔罪,更是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正欲上前,却被游阙暗中攥住手腕:“这件事你别管,来处理。”
酒吧是开门做生意,无论出于什原因,和顾客大打出手传出去都不好听,想收拾这只雄虫私下多是机会套麻袋,何必在明面上闹,说不定最后还要倒赔医药费。
游阙屈指轻敲桌面,仿佛在思考些什:“这杯酒是本店新品,价钱……”
那种只雄虫闻言瞬间瞪眼:“价钱?!什价钱?!你们刚才用那种劣质酒来忽悠居然还想收钱?!想得美!”
他语罢端着酒杯扭头就进旁舞池,把“厚颜无耻”四个字发挥到极致,游阙见那只雄虫进里面卡座,不动声色记住位置,这才收回视线。
桑亚显然不赞成游阙处理方式,语气凉凉问道:“这就是你解决
那只雄虫刚才还担心游阙和他打起来,没想到居然是个软柿子,刚才灭下去气焰顿时又嚣张起来:“算你识相!告诉你,他刚才那杯酒如果把喝出个什好歹来,你们酒吧别想撇清楚关系!”
游阙只是笑:“您放心吧,不会。”
他语罢将桑亚推到后面,开始调起酒。后世酒吧引客技巧眼花缭乱,个瓶子都能抛出花来,游阙是靠手艺吃饭,自然玩得炉火纯青,高抛旋转背抛,每次都能稳稳落在手里。
围观酒客看得目不转睛,早就把刚才那出闹剧抛到脑后。游阙最后取出个容量较大直口杯,将琥珀色酒液缓缓倒入里面,直到快溢出杯口才停住动作。
“您酒,请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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