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儿,周师母视察完毕,进屋也坐到餐桌前。
她似乎不是很关心周立群事。对燕名扬既不热络,也不冷淡。
“大清早吵什?”周师母端起咖啡抿口,“还让不让人吃早饭。”
周立群见状,收敛几分。
燕名扬趁势开口,“师母,
对此,燕名扬做足心理准备。
他放下礼物,规规矩矩站到周立群身旁,“老师,学生今天是来请罪。”
“你还知道请罪?”周立群年过半百仍未发福,头发也依旧浓密,看得出年轻时长得不错。他生来严肃,不怒自威,“你那能耐,现在是教不你。”
“周教授。”燕名扬顿顿,“这次确实是学生做错,时胆大心粗,连累齐总。”
齐总,正是汪格背后资本。
空气中充斥着寒而刺骨味道。燕名扬自带煞气镇体,站在僻静无人清晨里,长身玉立,格外挺拔。
大约小时后,院子里门才隐隐开。
个眉清目秀女人裹着长款羽绒服走出来,像是要视察院子里露天植物。
“小燕?”
燕名扬立刻笑道,“师母好。”
自己是个知恩图报、念旧情人。
只是今年,情况略有不同。
次日早上,道路湿滑,气温滴水成冰。
燕名扬两点多才睡,六点不到就起床,在车上脑仁还泛着疼。
到周教授家门口,二号说,“燕总,周教授肯定还没起,您要不在车里再眯会儿。”
“胆大心粗?”周立群啪声砸下筷子,“看你是胆大心黑!”
“有你算计不到吗?有你不敢算计吗?!”
“小燕,欣赏你做题不择手段,但做人得有底线!”
“你毕业后,是亲自推荐去老谭那里工作。”周立群心脏不是很好,骂几句后喘不上气来,“老齐和老谭几十年交情,你也真是下得去手!”
燕名扬安安静静地站着,等周立群骂完。
对周师母,燕名扬向来比对周教授还客气。
“怎这早就来,”周师母裹紧些衣服,走上前拉开铁门,“你这站有会儿吧。”
“还行,”燕名扬说,“今天起得早。”
周师母领燕名扬进屋,态度却不置可否。
周立群还在吃早餐,看见燕名扬先是有些意外,随后拧起眉。
“不用。”燕名扬睁开眼,眨两下甩去疲惫,“你们在外面等。”
燕名扬让司机打开后备箱,下车后个人拎着大包小包所有礼品走到周教授家院子前。
北京已连下数日大雪。此时太阳尚未完全升起,冷风却刮得正欢,活像把把冰刀。
古有杨时程门立雪,今有燕名扬“周门立雪”。
他穿得不算多,黑色系厚风衣搭配西裤,还戴双薄薄真皮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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