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始终耷着眼，双手抱臂靠着椅背，把帽檐压得很低。
“你好像跟当年变化不大，”
道理性到残忍
声音打断
燕名扬思绪。沈醉客观评价着，没有追问刚刚问题，“可
已经不是十四岁。”
外面车已等许久。
到门口后，燕名扬默不作声地替沈醉拉开车门，同样沉默着沈醉却径自绕到另边，自己上车。
“燕总，现在去哪儿？”桑栗栗不明情况，问道。
燕名扬还没答话，沈醉却先开口，“不顺路话，也可以自己回去。”
“是因为刘珩喜欢少年时期样子，乖顺可怜。”沈醉却没有放过燕名扬。他直直盯着燕名扬眼睛，掷地有声地发问，“你也是吗。”
桌上白瓷盘中杂乱堆着剩下鱼骨。它从遥远南方水域而来，曾经坚硬且柔韧，能支起条灵动鲜活生命。
燕名扬被沈醉问住，他感到震惊。
毋庸置疑，燕名扬喜欢面前沈醉，甚至不可自拔。
但更可怕是，燕名扬平生第次不可逃避地发现，他也是喜欢当年小菟。
是觉得，你有时候太任性。”
“做自己想做事，就算任性？”沈醉咄咄逼人道，“燕名扬，从来不管你事——也管不，那你凭什
在这里管天管地？”
“不是你下属，不要把你在工作上控制欲带进生活。”
沈醉反问来得突然，燕名扬猝不及防。
他几乎没意识到自己那潜在且自以为合理掌控欲，直到被沈醉针见血地点破。
燕名扬本想和沈醉起去新公寓看看，商量下软装，现在却只能作罢。
“先送沈醉回家。”他嘴唇微抖，有些挣扎。
桑栗栗明白燕名扬和沈醉关系出些问题，不敢再多说，“好。”
沈醉家离得不算远，路无人说话。
燕名扬数度想开口缓解气氛，却找不到什合适话题。
小菟那可爱，谁能忍心不对他好呢？
燕名扬心底多年来坚固厚硬城墙轰隆隆塌成断壁残垣，露出里面锁链封着林间小屋。
小屋里住着只红眼睛小兔子，还没长大。
它被抛弃，茫然不知道怎在光怪陆离世上活下去。
有天燕名扬误打误撞地探到这里，小兔子终于有希望，每天都眼巴巴地等燕名扬来，乖得不得。
沈醉说得是对。燕名扬迅速反应过来，理智地开始狡辩，“不是这样，是为你好，——”
“不是十四岁。”沈醉面色平静，无动于衷地终结燕名扬话。
燕名扬愣，“你说什？”
沈醉却没有回复。他若有所思地看着燕名扬，声音轻点，“你知道跟刘珩为什分手吗。”
燕名扬眼神紧，“这不重要，也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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