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燕名扬说,“就走这条路。”
“燕总,”桑栗栗似乎已经憋天。她终于忍不住,“您知道今天是沈醉老师生日?”
燕名扬蹙起眉。
今天是有罪之日。
原来是这个意思。
“你去看你妈妈吧。”阿雪让到旁,“她定会很高兴。”
燕名扬走到扬灵墓前,他看见碑前放着与春节时样花。
他没有说什,只静静地站会儿。
从墓园出来时,桑栗栗欲言又止。
晚上八点半,燕名扬回到上海,路上都未说话。
“母亲是个调查记者。”燕名扬后背不自觉挺得更直几分,“调查社会乱象,是她工作。”
阿雪难得稍抬起头,“不,她不样。”
“曾经犯过不可饶恕罪。如果不是你母亲,永远也没有勇气去面对错误。”
“知道。”燕名扬语气听不出情绪,“你曾经遗弃过自己孩子。”
桑栗栗不自觉睁大眼睛。
因。
可她本人却茫然不知。
燕名扬已谈不上恨她,却也不会怜悯她。他甚至并不为自己当年举报阿雪动机感到愧疚。
桑栗栗站在燕名扬身后,她觉得面前这个女人有种微妙眼熟。
“今天不年不节,你怎来看母亲。”燕名扬问。
“他没跟说过。”半晌,燕名扬说。
车在沈醉小区门前停半刻。
桑栗栗有若干次想开口,劝燕名扬给沈醉发句生日祝福。
直到沈醉满心愉悦地和刘珩、季承宇同走出来。
往燕名扬如今独居别墅开时,桑栗栗小声对司机道,“前面换条路。”
“换路?”司机奇道,“另条路容易堵车。”
“换吧。”桑栗栗压低声音,“听。”
燕名扬正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他微张开眼,朝窗外看眼。
如果没记错,这条路前方就是沈醉居住小区。
阿雪却并不躲闪,只是眼睛更红。她抿唇似乎在笑,很久都没有说出句话,倒是眼泪落两行。
“你想过去找你孩子?”燕名扬问。
阿雪摇摇头。
“听人说,他现在是个演员。”阿雪弯起手指抹下脸颊上泪水,“他应该有光明前途,但大约也过得不易。”
燕名扬没有说话,只是面色更平淡。
“今天是,”阿雪咬下嘴唇,似乎有些挣扎,“今天是有罪之日。”
“想来找扬灵姐姐说说话。”
“你跟母亲,关系很好。”燕名扬语气并不热络。
阿雪露出个苦笑,哀婉道,“哪里配。只不过是扬灵姐姐当年采访时,帮助过。”
“可还是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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