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才晕过去,明天就工作?”燕名扬语气有几分认真,“虽然只是低血糖,但毕竟身体要
工作是工作,小菟是小菟,这两者应当划分开来。非要比较话,显然还是小菟更重要点。
“今天谢谢你开导。”沈醉阅读告段落。他站起来倒杯水,“不过,你还不走吗?”
“你白天昏过去,”燕名扬看看时间,觉得还早。
他再次生出要同沈醉谈梁策念头。当然不是讨论沈醉为什和梁策分手,而是讨论沈醉为什不告诉自己。
“嗯?”可能是无意,沈醉乜燕名扬眼。他是个卓越表演艺术家,眼眸灵动有神,仿佛能觑破灵魂。
燕名扬眼神微微直,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沈醉是在安慰自己。
“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燕名扬喃喃地自嘲声,“也许是太害怕沦落到自己不能掌控境地。”
“这也是李白诗?”沈醉问。
“杜甫。”燕名扬笑下,“杜甫写李白。”
沈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低下头继续吃鱼。
顿,“譬如社交,譬如给予和收获不知真假善意。”
“跟所有人相处,本质上都在消耗能量。”他望着沈醉,似乎在心里斟酌片刻,决定暂且不提梁策事,“除——”
“除?”沈醉若无其事地抬起头。
燕名扬愣,果断道,“对。”
“知道这是句庸俗台词,可说出来时是发自真心。”
“呃,”燕名扬话到嘴边又觉得时机不成熟,欲言又止半天,“没事。”
“你明天要去裴延那儿开会?”
沈醉点下头,端着水杯坐回沙发上,“听领导画饼,是每个员工逃不脱宿命。”
燕名扬皱下眉,“裴延不是你领导。”
“你也不是。”沈醉语气随意。
燕名扬留意着沈醉样子。他想想,没有再说什。
吃完饭,燕名扬把碗筷都收拾进洗碗机。他磨磨蹭蹭地等着洗碗机工作完毕,才找不到理由继续呆着。
沈醉直靠在沙发上,不知在平板上看些什。他没出言赶燕名扬走,却也不怎搭理他。
燕名扬坐在离沈醉米左右地方。饶是他贯长袖善舞,也抵不住客厅里气氛实在尴尬。
他带电脑,可他不想在沈醉面前工作。
沈醉终于挑好这块鱼。他慢条斯理地把鱼肉送进嘴里,咀嚼吞咽完毕后才开口,“庸俗未必,就是跟你不太搭。”
燕名扬浅尝口鱼。刘珩这个菜谱或许是经沈醉口味调整过,很有琦市风范。
“就像《侠客行》?”
沈醉抿抿嘴。他放下筷子,目光在燕名扬仍有痕迹脸颊上逡巡少顷,“听说,李白生也不怎样。”
“他过得既不顺遂,也不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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