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在平静中离世,面目很安详
“现在不需要你,”沈醉没有回答燕名扬问题,“尤其不需要你帮出戏。”
这天燕名扬离开时,没有说那句“明天再来看你”。他感到沈醉身上有团薄雾,抗拒着他靠近。
比起个坦诚相见、有概率做些好事燕名扬,沈醉似乎更愿意接受那个别有所图、满嘴没句真话他。
沈醉太缺乏安全感,他只能允许自己置身于段随时可以抽身关系里。
燕名扬又在琦市住几天。他每天都会让桑栗栗去打听沈醉情况,却没有再自己找沈醉聊过天。
沈醉唇上挂着冷笑,定定地打量着燕名扬。
燕名扬嘴角微动,开口时有些许不易察觉羞赧,“沈醉,是愿意为你去做个好人。”
沈醉注视持续几秒。而后他不以为然地哼声,“燕名扬,是个经常出不戏演员。”
“因为是个极端体验派,总是靠活成角色来进行表演,投入情感让难以抽身。”
“《左流》不是第次,大概率也不是最后次。难道每次出不戏时候,你都——”
燕名扬说完,病房里安静会儿。他微歪下头,绕开刘珩,视线能落到沈醉身上。
沈醉还在薅那只兔子玩偶,动作匀速。光正巧打在他脸上,看不清神情。
“沈醉?”刘珩朝里问句,征求沈醉意见。
“进来吧。”沈醉随手放下兔子,“站在门口也不太好。”
燕名扬走进来,刘珩出去时带上门。
沈醉会有需要时候。
燕名扬想。
沈醉即将出院某个上午,燕名扬刚开完个视频会议,突然接到小安急匆匆打来电话。
陈阿雪去世。
寺庙里人昨天整天没看到她,今早又没见她出来,这才推门进去看眼。
“当然。”燕名扬迅速地截住沈醉话,语气淡然而坚定,“就算你住进精神病院,也不会放弃你。”
“”
九月天气很古怪,方才还张扬刺眼阳光不知何时收去,病房里暗暗,舞动着窗帘显得阴森。
“你走吧。”沈醉转回身子,正对着桌面,不再去看燕名扬。
燕名扬蹙眉,“你不相信。”
“你听见刚才说话?”沈醉看见燕名扬,也没站起来。他双手交叉放在膝上,微靠着椅子。
“嗯。”燕名扬点下头。他发觉沈醉闪烁眼神有些狡黠,透着股颇具灵气贼光。
“帮出戏”沈醉轻笑声,抵下鼻尖,“燕名扬,们俩彼此向对方说过鬼话,没有箩筐也有麻袋。”
“你真当会信吗?”
“纠结过。”燕名扬在沈醉面前坐下,双腿交叠,坦然道,“否则也不会出那长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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