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巾已经捂上,沈醉却没开口赶燕名扬走。两人各占着个沙发,在客厅里相对无言。
“还在看杜甫诗集呢?”燕名扬瞥见两人之间茶几上放着那本书。
它位置很正,看起来不像是被随手丢在这里。
“有首诗不太懂。”沈醉本正经道。
“哪首啊?”燕名扬却还没反应过来。他非常认真地疑惑道,“没有注释和译文吗?”
他嫌等电梯太慢,直接走层楼梯到沈醉房间门口。
叮咚。
燕名扬煞有介事地按下门铃。
很快门就开,沈醉从里面探出个毫无表情小脑袋。
“找有事啊?”燕名扬也歪起头。
“沈醉怎说。”
“沈醉说自己从前并没有真正懂得表演,”胡涂凭记忆复述着沈醉话,“还说出戏比演戏更难。”
燕名扬回到自己房间。他冲个冷水澡,又想起胡涂说那句话。
对沈醉而言,出戏是更难事。燕名扬不知道沈醉有没有接受这个重写结局。
但沈醉收红包,又答应除夕来吃饭这些都是好兆头。
“”
沈醉转过身,伸手直接翻开。那页似乎被折过多次,轻而易举就被翻到。
“梦、李、白。”他字句道。
沈醉放燕名扬进来,从冰箱里拿出个冻好毛巾,直接贴到他右脸上。
“嘶——”燕名扬被冻得倒抽口气。他想起上次被沈醉打时好像也有这样待遇。
“你今天纯属活该。”沈醉转身道,“谁让你不给下车。”
“这次印子很浅,”燕名扬自己捂好毛巾,“估计明天就看不见。”
“嗯。”
燕名扬在房间里沉思着,忽然手机亮。
沈小醉:。
燕名扬:?
沈小醉:下来。
燕名扬几乎是个箭步就从床上跃起来,比高中赶着上早自习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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