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时予微低着眼帘,全身犹如雪封冰塑:“不可能,不想让沈禾柠知道事,就没有人能越过做这个决定。”
老人点点头:“好,就算是这样,你心理问题呢,沈禾柠在你身边,你真能控制住那些心魔?”
“你妈妈病情什样,你感受是最深,”他有些残忍地说,“个控制欲极其旺盛人,在亲情关系里尚且让人痛苦,如果是你单方面对其有感情男女关系,你猜对方会受到多少折磨。”
老人笃定道:“时予,你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两个软肋加在起,还有这条残腿,你敢真沾沈禾柠?舍得浪费她辈子?”他又喝口茶,叹息道,“最好方法,就是尽快跟她断,把门当户对婚事定下来,所有人都安心,也不用那些老头子再天天找谈什联姻。”
雾,神色不明地盯着老人看,半晌后勾下鼻梁上眼镜,捏在手里,再抬起头,眼底锋锐不再掩饰,刺得人心惊。
“爷爷,您不擅长拐弯抹角,”他声音极淡,“直说吧。”
老人没好气地挥散开那些扰人香雾,沉声道:“沈禾柠又回你身边是不是。”
“是。”语气斩钉截铁。
满腔话在这种口吻下只能斟酌着往回咽些,老人顿顿说:“当年你没掌薄家权,都管不你,到如今也没打算能把她或者把你怎样,只是有句话,做爷爷还是要提醒你。”
薄时予唇边轻扯,指腹在轮椅扶手下压得血色褪尽,字句里却找不出半点七情六欲:“只把沈禾柠当晚辈,从来没在起过,以后也不会,谈什断不断,至于其他……”
他靠着椅背,散淡又沉冷:“爷爷,再说次,家里没有任何个人,有资格替做决定。”
轮胎碾过本家老宅小路上落叶,从树影间穿行而过,噪音很轻,但在格外冷凝车里也显得吵闹。
天已经黑透,江原问:“
“时予,”他放缓语速,“你妈妈再治疗三个月就要回国,你应该比更早知道,对吧。”
“确,她也管不你,这个家就没有人能左右你事,但是——”
老人四平八稳转动着佛珠,慢慢道:“她病情可不稳定,作为当年那件事知情人,看到沈禾柠又出现,她忍这几年真相大概都会股脑告诉她。”
“沈禾柠现在活得很轻松,上学,跳舞,拍电影,听说还有不少人追求,以后不管选哪个,应该都过得不错,”他说,“可如果她有天突然得知,哥哥腿之所以废,面临彻底截肢,都是为救她……”
“那年中秋夜大雨里,她高烧着被车撞到河里之前,是你扑过去护在她身后,替她断腿,你猜她会是什反应,这辈子,是不是永远都走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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